“我們是為了賺錢,賺錢的結果不能害人,不能鬧出人命,哪怕不是我們同胞的命,那也是人命。”

認真看著威廉姆斯,亨特發現威廉姆斯是很可愛的人。

藥物的保質期已經確定,不是他們能改變的。

將藥品交給張記,其他的事就是張記的事,使用藥品也是張記的人使用,他無法控制使用。

哪怕是轉手將藥物全部賣到另一個人手中,也是他們無法管控的事。

沒有人會傾聽賣家的聲音,藥物不是導彈, 不需要一步一步的使用流程。

看著威廉姆斯認真的表情,亨特說道。“我答應你,我會提醒買家注意每一藥品的保質期。”

“威廉姆斯,你也要知道,貨物出售,概不負責。這是雙向的負責,我們不對買家負責,買家也不對我們負責。”

“我們都不需要負責,我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會聽,你要明白這一點。”

威廉姆斯笑了笑,站在吧檯邊上,抬手拍了拍亨特肩膀。

“亨特,算了吧,我們乾的就不是人乾的事,就不能在豎牌坊。”

“市場有市場的規律,我們服從規律,不能讓規律服從我們。”

“我先走了,你慢慢喝。”

離開酒吧,威廉姆斯沒有意思留戀,也沒有到賭桌上玩一把。

已經做了充分心理準備,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過不去心裡的關。

資料交給亨特,所有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亨特給他分錢,僅此而已。

邁出第一步的路,抬腿就已經沒有回頭路,更不能可憐任何一個人。

憐憫,這個詞是一個無用詞彙,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