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沉默,沒有直接表態。

杜拉後退一步,說要和他談一談,然後表態。

在有兩人支援下,杜拉阻止不了他。

就算是沒有瑪爾娜、阿薩姆支援,杜拉也無法阻止。

談就要談出內容,談出兩個人的底線。

他的憔悴和蒙巴薩之行沒有關係,和坐飛機也沒有關係,而是聽了國利大廈建造過程的事而心酸。

抵抗不了誘惑的工人跑出安全區,21個人跑出去,只找回來9個人。

12個人石沉大海,不知所蹤。

尋人海報貼在安全宿舍區,諷刺安全提示。

心累的感覺吞噬他的精神,想到消失的12個人,張記心裡就痛。

調整好心態,張記說道。

“明天啟程去內羅畢,到了內羅畢再休息。”

“下午電話會議怎麼說,他們幾個什麼意見?”

杜拉笑道。“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態度,還需要問我嗎?”

“我反對你借用僱傭兵基地的僱傭兵做私事,但我也阻止不了你。”

“小範圍知道我們圈子不是大事,有利於我們暢通無阻做事。”

“你插入到蒙巴薩鐵路建設中,進入到國際視野中,這對我們圈子來說很不利。”

“資本最喜歡小資本,小資本是他們收割的物件,是擴充他們錢包的肥肉。”

“我們還很弱小,進入到視野中,隨後就是捕獵。”

歪頭看向杜拉,杜拉說的內容解讀太多內容。

杜拉了解到蒙巴薩鐵路建設背後的爭執方,知道他這一次行動的危險。

隨之而來,側面帶來暴露圈子的危險,為圈子帶來被捕獵。

張記不認為他有能力和歐美大資本對抗,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而他們組建的圈子,也是弱小的小團體,也沒有能力和大資本對抗。

打不過,也不會加入,陷入到死局之中。

勢在必行的行動,不為結果左右退縮。

“我是一定要去蒙巴薩的,不會因為危險而不去。”

“願意與否不重要,危險與否也不重要。”

“如果因為有危險就不去,我也會看不起自己,會看不起慫包軟蛋的自己。”

“當然,我以個人身份過去,以僱傭關係僱傭僱傭兵,也會隱藏僱傭兵出身,不會他他們暴露。”

遙控輪椅,杜拉走到桌子前,拿起紅酒倒了一杯。

隱藏僱傭兵拖延被發現,不能不被發現。

各個國際高層都有情報洩露,他們這麼一個指甲蓋的圈子,怎麼會洩露不出去。

不被重視時,一切平安無事。

看到身影,順著影子找到身體,行蹤一定會暴露。

給張記倒一杯紅酒,操控輪椅送給張記。

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不如順勢而為,讓張記放手去做。

“恐怖襲擊發動者是索馬利亞的宗教徒,和肯亞沒有多少關係。”

“你們的情報也調查到恐怖襲擊背後的脈絡,你到了內羅畢,大機率會去索馬利亞。”

“個人身份去索馬利亞便宜行事,可以和宗教徒談判。”

“下面的宗教徒有信仰,而領導層需要錢維護他們的核心。”

“這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做,還要看你的選擇。”

搖晃著酒杯,張記不去想如何做事。

接到通知去內羅畢,他就去內羅畢。

見到內羅畢的人,然後才知道下一步如何做。

做一步看三步的人很少,不確定太多,人性也會出現偏差。

偶然因素影響,可以將既定的計劃偏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