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郎上前說道。“去你房間吧,我有事和你談。”

張記點點頭,帶著田郎去他房間。

田郎沒頭沒腦的突然回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他當面說。

張記不禁想,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講,不能透過電話聯絡。

帶著滿心的好奇,來到他的房間。

田郎關上門,仔細看了看房間,問道。“沒有監聽吧?”

這個問題難住了張記,一直住在這個房子裡,沒有向監聽方面考慮過,也就沒有檢查。

不確定是否有監聽,也就不能給田郎準確答覆。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誰會無聊來監聽。

張記說道。“不確定,沒有檢查過。”

田郎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太敏感,這些天在伊斯蘭堡過的太辛苦,讓我神經嚴重敏感。”

張記給田郎倒一杯水,然後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田郎接過水杯,喝一口水後,雙手握著杯子,說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電話裡說不方便,所以我就回來當面和你說。”

“張記,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壞訊息,我們陷入了謝里夫家族的糾紛之中,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如果處理不好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能做進出口貿易。”

“到了伊斯蘭堡,我見到了你讓我聯絡的人,和他接觸的這段時間裡,我們一直在商談紡織紗進出口貿易。”

“一開始就不太順利,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不信任,雖然因為我是中國人對我還算客氣,可是一旦談到合作細節,他就很不耐煩。”

“對了,你讓我找的是伊扎姆·謝里夫,他是謝里夫家族的旁系子弟,負責紡織紗的進出口貿易。”

“反覆商談後,我們也達成了合作意向,開始商談合作細節。等到這個時候,我意外知道了一個秘密,也就是這個秘密阻擾我們的談判進度。”

像是聽故事一般,張記給自己倒一杯水,捧在手裡。

“一個秘密,什麼秘密?”

田郎又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是謝里夫家族的內部事情,他們家族成員大多都知道這件事。”

“我們是伊姆蘭汗·謝里夫介紹過去的,就是因為伊姆蘭汗·謝里夫這個人,成了我們談判的最大阻礙。”

“伊姆蘭汗是他的現用名,他的曾用名是瓦哈茲·謝里夫,他是謝里夫家族的第三個孩子,是根正苗紅的謝里夫家族核心人員。從小接受優質教育,也曾因為父輩政治野望破滅流亡。”

“正是這段流亡歷史改變了他的價值觀,流亡途中他見識到底層人民生活的困苦,經濟發展兩極化的貧富差距,男女不平等對女性的殘暴。八年流亡生活讓他思考巴基斯坦的未來,他想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結束流亡生活後,他在英國留學三年,美國留學三年。後來又去了其他國家遊學,觀察、學習各個國家的政治生態環境和政治管理制度。俄羅斯呆了一年半後,他去了中國,在中國待了三年半。”

“然等他回到家族以後,就提出改革,主張讓更多窮人擁有土地,大力發展工業經濟、農業經濟,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尤其是打破家族政治、軍閥政治、部落等落後的政治生態,建立一黨執政的政治。”

“這一改革主張受到家族反對,他也被家族鎮壓,伊扎姆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他被‘鎮壓’了。心灰意冷的瓦哈茲開始研究宗教,想要在宗教中找到解脫之路。”

“讓他離開謝里夫家族的誘因是因為他研究宗教時,看到阿里·布拖的改革政策,他研究了阿里·布拖的改革措施,總結他改革失敗的原因,根據巴基斯坦現實情況,提出了新的改革政策。”

“他主張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