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呢!”凌蓮又笑道,“顧將軍估計也聽說了小公子的事情,說今日一定要啟程,世子若是不吩咐大軍啟程去雲城的話,他就扔下雲城跑回來看小公子了。”

雲淺月聞言好笑,“顧少卿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早晚不是得見?”

“您來那日我軍大敗了天聖軍,軍就顧將軍用兵如神,他沒辦法,只能率領先鋒軍去接收雲城,如今雲城安定了,他便坐不住了。”伊雪也笑著道:“除了想見小公子,也是想見小姐您的,畢竟您離開了這麼久,如今總算平安回來了。”

雲淺月向雲城方向看了一眼,如今慕容大軍駐紮的地方在雲城三十里地外,說啟程程序的話也很快,她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去告訴沈昭下達命令,今日就啟程進雲城吧!”

“世子還沒回來!您不與世子商量了?”凌蓮一愣,悄聲問。

“不用商量了!他回來也會如此吩咐。”雲淺月笑了笑,轉身進了營帳。

凌蓮、伊雪想著世子定然聽小姐的,即便不同意也會啟程的,立即去找沈昭了。

不多時,沈昭下達了命令,全軍準備,一個時辰後啟程前往雲城。

雲淺月梳洗妥當,又從營帳內走出來,站在門口等候,不多時,太陽昇起,冉冉光輝,普照大地,她想著南山頂上應該比這裡看到日出早一些,容景快帶著容凌回來了。

果然一盞茶後,容景帶著容凌出現在軍營門口。

雲淺月走上前去迎接他們,容凌似乎極其興奮,見到她後,咿咿呀呀地說著,她好笑地伸手抱過他,小身子暖暖的,半絲也沒有從外面回來沾染雨露的涼氣,可見容景這個父親做得實在周到稱職,她親了親他的小臉,對容景笑問,“南山的日出好看嗎?”

“不及你好看。”容景看著她被朝陽映照的臉,眸光溫暖。

雲淺月臉微微一紅,真比朝霞美豔三分,她嗔了容景一眼,對他說了顧少卿來信以及她吩咐大軍啟程進雲城的事情。

容景微笑點頭,“就料到他會等不及,去雲城休息也好。”

三人進了軍營,回到早膳後,大軍駛向雲城。

玉子夕昨日喝得多了,今日不能騎馬,與雲淺月和容景擠在一輛馬車裡,厚著臉皮地討好姐夫,再不見他跟隨雲淺月這一路上從東海回來教壞雲離的壞模樣。

容景見他和容凌一樣乖巧,因為心情甚好,首次大度地放過了他。

容凌大早上和父親一起跑出去看日出,如今累了,在車

慕容大軍駐紮的營地距離雲城三十里地,並不太遠,一個時辰後,大軍來到了雲城外。

顧少卿大開雲城城門,帶領一眾將領出迎,他顯然在上一戰受了傷,腦袋蹦了一塊綢布,但好在沒傷到臉,不影響他的俊美。見大軍來到,不等走到近前,他就直奔著容景那輛通體黑色的馬車奔去。

雲淺月聽到他熟悉的腳步聲奔

來,挑開車簾,從車內探出頭。

顧少卿乍然看到雲淺月面色一喜,隨即伸長脖子往車內看,第一句話就問,“孩子呢?”語氣急切。

雲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算起來容景和夜輕染的戰役也打了一年兩個月了,鐵血戰場,每一次都人肉白骨堆積,多次戰役,磨礪了無數將領,也磨礪了將領的鋼筋鐵骨。顧少卿這個曾經的南梁大將軍也變了不少,曾經是刀鋒般鋒利,如今多了精魄挺毅。見他急切,側過身子對他笑道:“在馬車裡睡著呢!”

顧少卿扶住車轅,探頭往裡面看。

容凌在容景的懷裡睡得呼哧呼哧的正香,小臉,小鼻子,小小的身子像一團麵糰,白白的,嫩嫩的,小手睡著了還抓著容景的衣襟,將他月牙白錦袍都抓出了褶皺,父子二人的容顏驚人地相似。

顧少卿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