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沈昭,二人身上都是血,數十隱衛一時間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是否該出手攔住這二人。

青影身法不停,越過一眾隱衛向孝親王府的碧湖而去。

眾人一驚,連忙飛身跟了過去。

“借府中湖水一用。”沈昭道明來意,不想因此和孝親王府的隱衛在這裡衝突,他和青影受傷不打緊,重要的是耽擱救容景。

孝親王府的隱衛依然不明所以,不知道這二人闖進來借湖水做什麼。

須臾之間,青影已經帶著沈昭來到了孝親王府的碧湖處,碧湖處有幾名女眷在亭中坐著,見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從突然闖進來,驚得數聲尖叫。

青影放下沈昭,沈昭不理會尖叫躲閃的女眷,立即就著這一片碧湖施咒。

他從南疆之事後,咒術大漲,即便入了朝,朝事繁忙,但他每日也不懈怠地練習咒術,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殺了夜霄,他的女兒葉靈歌,也就是秦玉凝一定會找他報仇,必須習好咒術,另外他沒有武功,但有咒術精湛,也可以幫助容景。所以,在他的勤加練習下,咒術如今比在南疆的時候強了數倍不止。

這一片碧湖清可見底,沈昭點了自己的血和青影的血滴入碧湖中,血色在碧湖中渲染開,迅速被他沿著滴入的血線畫出一個個符咒,轉眼間,符咒被蒙上了一層金黃的光圈,如佛家的福印,被他挑起,從碧湖中彈出,他用力一推,數十道金黃的佛印圈瞬間離開了碧湖,向孝親王府牆外飛去。

孝親王府的隱衛和幾名女眷以及丫鬟僕人都睜大了眼鏡。

不多時,那些佛印離開了孝親王府,衝向承乾街。

沈昭不敢放鬆,口中一直唸唸有詞,保持著雙手推送的姿勢。

青影緊緊地盯著那些佛印的符號。

“什麼人在那裡?”前方傳來孝親王一聲喝問,似乎正大步向這邊走來。

孝親王府的一眾隱衛對看一眼,立即有一人趕了過去,“秉王爺,是朝中的沈昭大人,說是借碧湖一用。”

“哦?”孝親王腳步似乎頓了一下,須臾,只聽他道:“攔住他們,本王要看看沈大人在本王的府裡做什麼?”

青影聞言眸光一縮,手握住了腰間的寶劍。

沈昭不理會,仿若未聞,一心施咒。

“是!”那名隱衛得令,一揮手,喝道:“攔住他們!”

孝親王府本來看著的一眾隱衛齊齊圍上沈昭和青影。

“都住手!”這時,孝親王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低喝,緊接著有腳步聲急急走來,正是冷邵卓。

孝親王府隱衛本來都要拔劍,聞言齊齊住了手。

“邵卓,你來做什麼?”孝親王沉聲問。

“是兒子請沈大人來這府裡的,父王就不必管了。”冷邵卓將沈昭和青影出現在這裡的事情擔了過去。

“嗯?你請他們來的?”孝親王眯起眼鏡。

“是,兒子請他們來的。”冷邵卓走到近前,看了一眼亭中的情形,對那些隱衛擺擺手,命令道:“這裡沒你們的事兒,都退下去!”

那些隱衛都看向孝親王。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嗎?你們都看我父王做什麼?都退下!”冷邵卓怒喝。

那些隱衛連忙收了劍,見孝親王沒組織,瞬間退了個乾淨。

“你們也退下去。”冷邵卓對那幾名女眷和僕從揮手。

那幾名女眷不敢反抗,一窩蜂地跑回了內院。

不多時,這處碧湖四周只剩下沈昭和青影,以及冷邵卓和孝親王了。

孝親王面色不贊同,低喝道:“邵卓,你這是做什麼?你可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父王,他們是兒子請來的,兒子自然知道做什麼!”冷邵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