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若是服用絳雪丸,便沒有幾年可活,而錦春是正常的,她可以活下去。

錦瑟震驚地看著,一直將白玉瓷瓶塞回影憐手裡。

眼眸一直不離她的臉龐,蒼白虛弱,嘴唇失去了原本的紅潤,這時,錦瑟才發現,她的溼衣衫一直未更換!

“姑娘,去換身衣衫,奴婢去熬碗薑湯,驅驅寒氣……”

影憐單薄的身子一直站立著,她用最堅強的意志支撐著。

她無奈地接過白玉瓷瓶,給錦春服下,影憐一直看著……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頭暈暈沉沉的,好像靈魂已經離開了肉體,那麼痛苦,卻又那麼地輕鬆……

“錦瑟,你好好照顧錦春,我去歇歇……”她艱難地吐出這一句話,她快撐不下去了,但是,她不可以在她們的面前倒下,不可以……不可以讓她們擔心。

錦瑟頷首,看著影憐落寞的身影漸漸離開,屋中回覆了平靜,香氣氤氳。

雨依舊淅瀝瀝地下著,傾盆的大雨,寒風瑟瑟。吟歡已經離開,院落中除了那些翠竹,就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那寂寞與滿庭的清冷。

兩兩相忘

凌雲閣中,婢女進進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宮中的王太醫都被緊急召進王府。

那金碧輝煌的閣樓,床榻上鏤空的美麗花紋,莫不是精品。

一個俊美的男子虛弱的躺在榻上,眼眸微閉,看不到那懾人心魄的眼神。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紙,幾個如花一般貌美的女子掩面哭泣,淚水沾溼了手帕。

王太醫提著藥箱,快速地趕到了王府,他替吟歡診脈,脈象虛浮,是內傷所致,並無大礙,他開了藥方拿給管家。

然後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包銀針,抽出一根銀針,下人把燭臺拿了過來,王太醫將銀針置於火烤,插進吟歡各個穴道,不久,她悠悠醒轉,那眼眸承載著痛苦與憂愁,沒有了之前的深邃。

“王爺醒了!”李秀寧笑著,停止了哭泣,她從榻上起身,扶住他的身子。

幸好王爺醒了,剛剛在芙蓉樓外,被王妃打了一掌,不斷吐著鮮血。

肩上的掌印泛青,看來傷地很重,她們扶著他回了凌雲閣,還譴了管家去宮中請了太醫。

“來人,將林夫人,李夫人押到大牢,嚴加看管!”傷了影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要她們付出代價!

兩名彪形大漢走進屋子裡,抱著拳,將李秀寧、林瓏綁了起來。

“王爺,妾身二人究竟犯了什麼錯!”她們二人面面相覷。

她們不願意進大牢,進去了就永遠也出不來了!

吟歡的臉色蒼白、陰鷙,那樣的眼神讓人膽戰心驚。

她巧笑道,恢復了往日的狂驁不羈。

雪白的衣衫清新淡雅,多了一絲飄逸。

王太醫早已退下,屋子裡只剩下吟歡與三名侍妾而已。

“王爺饒命啊!看在妾身伺候你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妾身吧!”二人抱住吟歡的腿,哭喊著,那聲音撕心裂肺,如殘花一般淒涼……

“你最好祈禱王妃身邊的丫鬟沒事,否則本王便將你千刀萬剮!”吟歡咬著牙,憤怒地說,眼裡散發著傲人的氣息,如狼似虎……

“不會出事的,那小蹄子不會出事的……”此時的李秀寧與林瓏花容失色,臉色慘白,她們跌坐在地面上,冰冷入髓。

“王爺!王爺!”門外一陣呼喊,甚是清晰。

吟歡聽了許久,聽出了是錦瑟那婢子的聲音。清新悅耳,她來有什麼事情麼?

“讓她進來!”吟歡套上了紅紗,整了整略微凌亂的衣衫,墨玉一般的黑髮垂落在胸前,如畫一般絕美。

錦瑟款款而來,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