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過幾日待傷口結了痂,本王便允你出去。不是說了嗎,打你十杖,本王還你一百個耳光,你若想打,此時便由你。只是這帳咱別一下子清算,一個你重傷未愈,沒有那麼些力氣,一個你一百個耳刮子下來,估計本王這一張美輪美奐的玉面也快變成二皮臉了,讓侍衛們瞧見了沒得又笑話咱們胡天胡地沒有主子的樣子。”司徒勳一邊仔細地剝著在溪水中沁涼的葡萄皮,一邊小意說道。

“哼,知道我現在沒力氣還說什麼好聽的?司徒勳,這筆帳小爺給你記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阿寶就著司徒勳的手吞掉一個晶瑩剔透的葡萄後,清了清嗓子恨恨地說道。

聽她口中又把自個稱作小爺,司徒勳好看的眉毛立時皺成了臥蠶,僵著神色道:“阿寶,求你了,別小爺小爺的自稱,本王聽著彆扭。”

“那你在我面前也不許本王本王的叫,以為當個王爺就了不起啊,切……”某人用很蔑視的眼神瞥了一眼在自己身畔貌似傭人的王爺。

“我又不是故意,只是這十八年王爺叫下來,有些習慣了而已。你既然不喜歡,我以後注意就是,保證不在你眼前再自稱本王這兩個字。不過,阿寶喜歡我自稱什麼呢?”某王賊兮兮地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被他強迫揭去假面的阿寶。

這小丫頭,除了身子單薄點,倒是長的美輪美奐,小仙女一樣。

“你十八歲了?”阿寶沒注意司徒勳後面那句賊話,一張粉白潤滑的小臉上擁起強烈的質疑。

“怎麼,你不知道本王十八歲了?”司徒勳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這位昔日的表弟。

“哦,我老感覺你比我小呢,長那麼個娃娃臉,小屁孩一樣。”阿寶伸手毫不客氣地拉了拉司徒勳的那張臉頰上的肉肉,搖頭惋惜道:“你長得還真不如你那皇帝哥哥有男人味,嘖嘖,拉長點似乎要好一些,現在這個模樣就像櫻桃小丸子。”

“你別打擊我好不好,他都多大了,都二十四了,老婆一大堆,老男人一個。還是表哥好,年輕,英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卓爾不群,英雄蓋世……喂,我實事求是嘛,你吐什麼吐,別吐了,又不是懷了孕的孕婦,吐啊吐的,可別吐成習慣。”

司徒勳剛剛沉浸在自我表揚的良好狀態中,突然看到某人歪著一顆小腦袋大吐特吐起來,不由嚇得住了嘴。

“司徒勳,你太噁心人了,都把自己誇得有皮沒毛的了,你也好意思。”阿寶一番惡吐,皺著眉頭扯起司徒勳的袍袖擦了擦嘴角。

門外站崗的白羽展翼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以不聽見某些主子令人寒毛直豎的噁心話為準則。

“展兄,你家這位真的是位少爺?”一身白衣的白羽終於忍不住好奇,扭頭看了看同樣極端忍耐的黑衣大哥。

展翼皺了皺眉,心想少爺是有些不太像少爺,可他跟著少爺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把少爺當成少爺,白羽這話什麼意思?

展翼心下有些不快,又想起少爺是被對面那位白爺的主子親手打爛的屁股,不由怒聲道:“白兄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白羽原本想問些一直讓他迷惑不解的問題,直眼瞧見對面的那位一張臉黑成了鍋貼,不由把下半句話嚥了回去,咳了一聲道:“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見上官少爺身子骨太過清秀,不像咱們這些人長得這麼粗俗而已。”

展翼是個直腸子的實心人,哪裡聽得出白羽話裡有話,逐點了點頭道:“我家少爺的身子骨是單薄了些,無怪我們老爺夫人這些日子放心不下,不知道王爺要什麼時候才能放少爺回府。”

……

……

上官博幾次派人來接少爺回府,卻統統被司徒勳駁了回去。

送來的據稱是貴妃娘娘賞賜的大內傷藥,也被司徒勳命人扔進了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