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不有啊,我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而錢扎紙講到了這裡,竟然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著:“可是到現在家裡親戚一般都做別的買賣去了,他們說幹這個不好,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祖上傳的手藝怎麼會不好?就是有點麻煩就是了,哎,要是能玩一輩子游戲那該多好?因為現在只有我爸媽在家裡面跟著我爺爺做活兒,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我爸才讓我出來跟著陳大爺學學人家怎麼做買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我一邊往腿上套著棉褲一邊想到,我之前還以為這傢伙就是個單純的中輟宅男呢,沒想到丫竟然還有這兇殘技能,你說我這是怎麼了,這些年遇見的,不是能見鬼的就是想見鬼的,不是跟我玩催眠的黃皮子就是會唱離歌的江湖騙子,唉,這到底是什麼運氣啊?

套上了棉褲,我見錢扎紙還在喋喋不休,忽然我想到了什麼,便問他:“你先小點聲兒,我問你,你看到了什麼?”

錢扎紙見我這麼問,便叼著煙指著我背後說道:“你說現在窗戶外面那幾個啊,看不清楚,好像讓火給燒了似的呢?一個,兩個,三……哎?它們們在看你呢。”

嗡!我聽他這話後,頓時渾身又是一激靈,褲子差點都被下掉了,於是我慌忙回頭看去,廚房的窗外,只有茫茫的夜色,以及點點燈火。

我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心想著這傢伙看來確實能看見那些東西,他所說的,莫不就是成天跟在我屁股後面想害我的那些黃皮子鬼魂?

想到了此處,我慌忙抓下腰間的玉佩一邊對著身後晃悠一邊對著錢扎紙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這幾個貨,我說的是………剛才那樓梯上你看見什麼了?”

錢扎紙見我問他這個,就對我說:“啊,你問的是這屋子裡的啊,你等會我去看看。”

說罷,他竟然跟沒事兒人似的推開門就出去了,轉頭又看了一眼後,這才回來對我說道:“他們好像是一家人,有個女的抱著個孩子,脖子上被抹了一刀,傷口大概這麼長,嗯,這麼長……”

說完,他伸拇指和食指跟我比劃了一下,又比劃出了我一身雞皮疙瘩,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那錢扎紙則頂著倆大黑眼圈跟我說道:“大概就這麼長了,它懷裡那小女孩掉了一條腿,在手裡面攥著玩呢,他倆在那樓梯那兒正看著春叔和客戶聊天,他倆身後還有個老頭兒,那老頭兒拄著跟柺棍兒,肚子有個大窟窿,腸子跟門簾兒似的大概到這兒……”

說罷,他又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磕膝蓋,聽他滔滔不絕的說著這些無比靈異的事情,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就傷心太平洋了,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見他還要往下說,我慌忙對著他說道:“停停停!你不用,不用跟我說它們的扮相,你只要告訴我它們的數量到底有多少?”

“算上你身後的那些麼?”錢扎紙問我。

我差點沒嚇蹦起來,慌忙用哭腔對他說道:“不算,你就告訴我這屋子裡的就行了!”

錢扎紙似乎有強迫症似的,他出去確認了一下,然後回來對我說:“樓梯上反正是站滿了,還有倆小孩兒拿眼珠子彈玻璃球呢……好吧好吧,大概少說也得一二十吧,真是開眼了嗨,我到東北頭一次見到這麼多野怪。”

野怪你大爺啊,我望著這傢伙,心想著你是不是還沒從遊戲裡面醒酒兒呢啊,你真當這些東西是你練級用的怪了啊,就算是,但是你有裝備麼,呸,我想什麼呢,慌亂之中,我竟然又胡思亂想了起來,我見這錢扎紙說話瘋瘋癲癲,於是心中也有些害怕,於是便試探姓的問他:“你看見這麼多嚇人的‘髒東西’,難道就不害怕?”

錢扎紙見我問他,便十分憨厚的對我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