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永林見這人居然自己找上了門來,所以心裡也滿是疑惑,不過他當時喝了些酒,倒也想要看看這人想搞什麼鬼,於是這才冷笑坐下,並且對著那人說道:“你是想給那個雜種報仇的?”

他當時心裡正有一肚子的氣,所以確實很想發洩一下,不過那人聽他說出此話後竟然笑了,只見他雙手端起了酒杯,然後對著邵永林笑道:“嗨,他被兄弟除掉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他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別人,我這次前來,真的只是仰慕兄弟的人品和氣度,所以佈下了酒菜想要結交兄弟,兄弟大人大量,能否給個面子?”

這人的一席話說得倒是十分的誠懇,那邵永林似乎好久都沒有聽到這般恭維的話了,於是心裡面的怒氣這才消了一些,但是他卻也不傻,知道這人是金巫教的,而且在他的印象中,金巫教沒有一個好東西,所以只是冷哼了一聲,卻不舉杯。

那人見他沒給自己的面子倒也不惱怒,只見他笑著說道:“我這次真的是誠心而來,如果兄弟怕我在酒裡面做手腳的話,兄弟願意先喝一杯。”

說罷他便想伸手去取這邵永林面前的酒,而邵永林這人姓子高傲,且當時年輕氣盛所以最受不得別人譏諷,於是他冷笑了一下,隨手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好膽識!”那人對邵永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為他斟滿了酒,這一杯酒喝下肚之後,兩人之間的界限也就模糊了起來,那人能說會道,且句句話都能觸碰到邵永林心中的軟肋,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處處提防,但沒過多久,他便放鬆了警惕,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外加上酒精的作用,這一來二去,兩人竟然就這樣聊了起來,那人對邵永林起了自己的來歷,原來他是東北人,姓黃,名盛城,因為先前在當地犯了案,這才帶著手下來到了山東。

他對邵永林說。其實他們金巫教也不過是想在這亂世之中混口飯吃而已,要說現在這世道,什麼教義什麼目標其實都沒有銀子來的實際一些,所以他們這才幫人家做一些買賣,而早把什麼薩滿教金巫教之分看的不是那麼重了,只有自己活的舒服才是頭一位的事情。

邵永林雖然心裡面對這人有些鄙視,但是對他的話卻也有些認同,看來他們這金巫教也不想傳聞中的那樣一個個都是瘋子,想來也是有正常人存在的,而聽那黃盛城隨口談論起他這些年的近況,當真是風生水起,邵永興不自覺的也想起了這些年自己的遭遇,簡直跟這黃盛城天差之別,想到了此處心中便不免有些唏噓,確實,你說他們薩滿本來好好的,做的也是為民除害的事情,但是怎麼就會落得如此田地?而這些金巫教的人乾的都是壞事,為什麼卻能活的如此滋潤?

莫不是我們太迂腐了麼?

想到了此處,邵永林又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長嘆了一聲,那黃盛城見他嘆氣便對他說:“看兄弟好像有些心事啊,能不能說出來,也許會痛快一些。”

見那黃盛城似乎挺關心的詢問,邵永林這才接著酒勁兒將自己心裡的苦楚說了出來,說倒難過之處,他不由得臉上嘆氣,而那人聽他說完之後,便對著他說道:“嗨,兄弟是因為這個而煩惱啊,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吧,咱們今曰相交也是有緣,我在這裡其實也賺了不少,咱們說起來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也別分彼此了,來這些你拿去先用著。”

說罷,黃盛城從衣服裡拿出了許多銀錢,但是邵永林哪裡會要?那黃盛城見他不要,倒也沒強求,便對著這邵永林說道:“兄弟果真有些節氣,我現在倒也看出來兄弟最需要的是什麼了。”

那邵永林喝了許多酒,他只覺得這黃盛城確實十分仗義,於是心中竟然不顧他的身份,對其生出了一絲好感,於是便對著他笑道:“你怎會知道我缺什麼?”

只見那黃盛城對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