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法下臺。當即手掌一拍,“找死!”

到底是在監獄呆久了的人,思想都跟不上潮流,別人赤果果的侮辱,他居然還有心情拍床板。

張寬是什麼人,心裡雞賊的緊,一大幫人把自己堵在屋裡,還關了門,能有什麼好事?

這貨又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原本的幾分乖張,也被耿直的一番話吹的雲消霧散,你們不來找我,我都要折騰些事情出來,更何況你們自己送上門?

笑話你取個腦殘名字,只是個藉口,就算不笑你名字,也會笑你的臉色,居然弄了一張大紅臉,裝什麼大關公?

你還敢拍床板?那才是打著燈籠看廁所——找屎!

龍傲天一句找死剛說完,張寬的拳頭就到了,又快又狠,龍傲天都沒反應過來,人就後倒。

土鱉一擊得手,馬不停蹄,又欺上去,抓住龍傲天領口甩回來,一百六十斤地體重,提在手裡如同雞仔,直接摔到地上,上去就踏。

眾人只聽到咚咚咚的震地聲,那是腦袋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歡喜,也如同天籟佛音,直接震入眾人心扉,蕩起漣漪。

三腳下去,龍傲天就變成龍趴地,本能地捂著腦袋,蜷縮成一團,連哼都沒哼。

土鱉見狀,就停了腳,環顧四周,面帶冷笑,“還…有…誰?”

一種馮小剛咆哮警察廳的即視感油然而生。

看看地上的龍傲天,一班罪犯不寒而慄,紛紛後退。

唯獨八號監舍的二檔頭,自持身份,不願意示弱,依然站立在當場,對著張寬怒目而視,“你這是什麼態度?敢挑釁老人?”手一招呼,“給我打!”

言畢,自己臉上先挨一拳,跟著就天旋地轉。

所謂架勢,所謂人氣,所謂鬥志,都是分場合,分時間,分對手的。

老人欺負新手,無非是風高月黑,監管熟睡,仗著人多勢眾,靠氣勢壓迫,輔以粗暴手段,進行精神和生理上的雙重打擊。

大家都是罪人,只是服刑年數差異。有些人時間短,寧願忍氣吞聲早點出去,有些則出獄無望,就破罐子破摔,仗著一身滾刀肉,博得個兇名。

但說到底,大家都是個體,都是受管制的罪人,真要拼命,卻沒有幾個肯捨得。

至於那些真正的惡徒,則在重刑犯區,和他們不一個區。

能被關在東西兩倉的,都是些惜命的傢伙。

儘管張寬初來乍到,那也是兇名在外,敢把守衛打休克的,蓮花山裡還真沒有。

眼下,八號宿舍老大老二都被放倒,時間不超過十秒,如此雷霆手段,誰敢硬撼?

張寬連續放倒兩個,並不覺得滿足,開始環顧四周,“還有沒有想在我面前皮乾的?”

一群十幾個,無人敢應聲。

這是大多數國人骨子裡自帶的奇怪基因,面對強權,不敢言不。那些敢言不的,不是被整了,就是被埋沒。

土鱉耀武揚威一陣,手指一點,“你,給我尋個好鋪位,位置要好,睡的要舒服,還不能聞到怪味道。”

被他點中的人就連連後退,“我不知道那個位置好。”

土鱉眼睛一瞪,眨巴兩下,忽然彎腰,把地上的龍傲天掐住脖子提起,對他道,“這個瓜批的鋪位給我,就這樣了。”

龍傲天好歹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漢,幾年前也曾虎嘯山林,雪中悍刀行,何曾受過這欺辱,嘴裡嗨呦一聲,奮力朝著張寬胸口撞去,要把他頂飛。

張寬哼哼兩聲,直接胳膊肘向下猛擊,正中傲天后腦勺,將他砸落在地,痛苦不堪。拳怕少壯,得到完美演繹。

監舍窗戶上,趴著黑壓壓的一堆人頭,都被張寬的雷霆手段震懾,驚詫不已。

一個監舍,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