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肚子進屋好生養胎去。她如今的年紀不比年輕人,懷孕時身子越要注意安全和休息,不可耗費精力過多。

迎春早在屋裡候著,乖巧的到邢氏跟前奉茶。

邢氏與迎春倆人,邊嗑瓜子邊嘮家常。天快黑時,王善保家的滿頭大汗的過來回報。“主子,都處置妥當了,人證物證跟前,她們無從抵賴。奴婢已經叫人綁了他們,並著證據一塊送去官府。”

“那周瑞家的呢?”邢氏沒抬眼。

“她能有什麼好出息。竟敢在外人跟前碎嘴,差點毀了我們二姑娘的前程,奴才自要按照家法處置了她。掌嘴四十已經罰過了,如今就剩下掃地出門了。賴大一家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何況她們這樣的小管事!明日就打發走,再不許她們進京。”王善保家的回道,倆眼透著一股子興奮勁兒。

邢氏斜眼瞅她一眼,默不作聲的繼續與迎春下棋。王善保家的不得太太的回覆,也不敢走,就那麼弓著腰的在一旁候著,偶爾奉茶伺候。

邢氏下了兩局之後,打發迎春去做嫁衣。

王善保家的訕笑著看著離開的二姑娘,讚道:“誰能想到咱們二姑娘變化這麼大,這才多久的功夫,性子爽利,辦事麻利。將來不管是嫁什麼樣的人家,當真是一把管家的好手。”

“嗯,為妻者,就該有這點本事。男人有時候是靠不住的,那就得靠自己。只要正妻之位不動搖,沒子嗣又如何,抱養個過來,養出息了,將來一樣是牢靠。”邢氏想起自己的前世,隨口感慨一句。

王善保家的連忙稱是:“太太睿智,瞧得透徹,可有多少夫人因子嗣之事抑鬱而終的。你像姑太太,還不是哥兒走了,想不開,身子一天天的掏空了。”

“林家的情況特殊,偏林家世代單傳,子嗣單薄的很。五服內沒了親戚,過繼也沒可能。她有壓力心裡難受也是可以理解的,擱誰都免不得著急。”邢氏分析道。

王善保家的點頭,眼珠子賊溜溜的看眼邢氏,甜甜的恭維道:“容奴婢多嘴,奴婢素來敬仰太太麻利的手段。您是個有萬般主意的人,奴婢真想冒然問問您,若您遇見姑太太那樣的情況,會如何處置?”

邢氏抬眼看她:“你說呢?”

王善保家的皺眉想半天,搖搖頭:“我想太太必定不會因此抑鬱不振,但關於子嗣的具體解決法子,奴婢確實想不出。”

邢氏淡淡笑,瞥一眼王善保家的。“你這個假設幸好是在私下裡和我說,可別叫老爺聽到了。林家這事兒,若是換我做主母,子嗣求不得是命,實在沒有就算了,尚且有個好女兒可以教導。”

“女兒終究還是要嫁出去的。”王善保家的嘆息道。女兒一嫁人,林家沒個香火承襲,將來財產還不是得充公。

“誰說女兒一定要嫁。”邢氏淡淡的抬眼,對上王善保家的疑惑的眼睛。

王善保家的反應半天,終於恍然大悟:“太太,您是說,招婿?”

邢氏淺淺的笑了:“好了,不是自家的事兒,不好在背後非議。”

王善保家的連忙點頭稱是,辭了邢氏,轉身去辦事兒。

邢氏眯眼看著離去的王善保家的背影,聲音不大,卻恰巧可叫王善保家的聽見。“你好自為之,我不希望下一次懲治的人是你,亦或是林之孝家的。”

王善保家的腿僵住,尷尬的轉身衝大太太哈腰稱是,頭上早已發出了一茬冷汗。王善保家的出了門,稍鬆口氣,轉頭就把話傳給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家的嚇得捂胸口,驚悚的看著她:“大太太這是,捏住咱倆的罪證了?”如今府中賴大一家、周瑞一家被清掃掉,樹立典型,個個人心惶惶;但凡做過壞事兒的,無一不心虛,擔心大太太查到他們的頭上。

其實,林之孝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