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最難堪的事兒。可不許耍賴,只准你們說壞事解悶。等結束了,我們評最好的和最不好的,好的獎勵金釵一枚,不好的就要受罰,喝十杯酒。”

“哪有這樣的,都講開心的事兒,哪有講不高興的。”王熙鳳過來湊熱鬧,反駁邢氏道。

“咱們既然玩當然要玩的不同,再說,你們到時候不開心的講出來,就會高興了。”

邢氏安排下去,由她、賈母和李紈作為主審,其餘的姊妹都要玩。寶玉冷眼看了兩輪,覺得有趣,脾氣漸漸好了,也要加入進來。寶玉要坐在黛玉身邊,黛玉看他一眼沒搭理。偏寶釵眼尖,叫人在自己身邊加了凳子,招呼寶兄弟去她那裡坐。

幾個人輪番說起自己以往傷心的遭遇來,黛玉最慘,其次是迎春、探春之類,寶玉說的最無關痛癢。不是不愛讀書,就是講些姊妹不理他叫他難過的事兒,說這些的時候還不時地瞄幾眼黛玉。

眾姊妹說出心裡的難過,心裡頭放鬆許多。而賈母坐在一邊聽著這些丫頭們的傷感心思,也心生同情來,轉而埋怨王夫人管家沒照顧到這些孩子們。

王夫人本聽寶玉那些不爭氣的話就氣結,賈母還怪她。她吃力不討好,憋了一肚子的氣。

時至黃昏,筵席散了。邢氏在丫鬟的攙扶下回房沐浴更衣,疲乏不堪的倒在床上,翻個身就睡了。

賈赦稍晚些才回來,沒進屋前就聽裡頭靜悄悄的,他猜邢氏睡了,轉身要去書房歇著,走了兩步,一想不對,有轉身回來了。他瞧瞧的推開門,守夜的嬌紅忙起身過來相迎。賈赦吩咐他在耳房被水,沐浴之後,他便躡手躡腳的進了裡屋。

邢氏在床裡睡得正酣,賈赦倆眼冒光的趴在她身邊,盯著她。也奇了,怎麼瞧她都覺得瞧不夠。

賈赦見她臉頰面板光滑潔白,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手指肚輕輕地在邢氏臉頰上劃過一個弧度,停留在她嫣紅的嘴角。賈赦盯著那兩片唇,誘惑至極,胸口頓時著氣一團火來。他屏住呼吸,壓低身子湊近了邢氏的唇,就在要觸碰的一瞬間,賈赦停止了。

他清淺的嘆息一聲,轉而平躺在榻上,半晌,轉頭繼續盯著邢氏的側臉,小聲嘆道:“我原等你願意的那天,我會讓你明白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不是其它。”

邢氏聞聲翻了個身,愣愣的睜開眼,看著賈赦。

賈赦以為自己吵醒了邢氏,驚悚的閉上嘴,尷尬的看著她。

邢氏見狀,勾起嘴角,低低的笑起來。

賈赦起身,按住邢氏的肩膀,嗔怪:“你沒睡?裝睡唬我?”

“呵呵……”邢氏紅著臉,笑個不停。

“你——”賈赦這才意識到邢氏真醉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好像私藏心底多年的醜事被揭發了一樣,儘管知情者是個醉鬼。

邢氏見他窘迫難堪的十分有趣,越加大笑起來。

賈赦突然按住邢氏的雙肩,邢氏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一張放大的賈赦的臉晃入眼,隨即覺得呼吸停滯,自己的嘴唇被堵住了,笑聲也隨之嘎然而止。

吻上之後,賈赦的唇立馬離開了,目光炯炯的盯著邢氏,帶著愧疚。邢氏則‘陰’著臉盯著他。

賈赦磕巴的解釋道:“這個吻是你之前欠的‘回禮’,我這是討債,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邢氏原本就因為喝醉臉紅了,加上剛才那個吻,嫣紅已經蔓延到脖子根了。她捂著火辣的臉,叫渴。

賈赦鞋都來不及穿,忙下地給他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