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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聽賈母罵自己無所謂,她竟然罵自己媳婦兒,不能忍。賈赦上前一步,執拗的跟賈母道:“母親,您說話可要講理,我們夫妻對寶玉可是比誰都上心。”
“上心?”賈母又咳了幾聲,嗓子有些沙啞。旁邊的丫鬟鴛鴦看不下去,勸慰賈母別動怒還是早些休息,賈母不幹,非要跟賈赦理論。“你說的什麼上心,難道是指你們夫妻上心打寶玉麼?先前一巴掌還不夠,如今又打了他三十大板,還要瞞著我,成何體統。”
“母親,寶玉捱打瞞著您,是怕您著急,看了他的傷又上火。這事兒公然進行的,哪能瞞得住。媳婦兒就是想讓她傷養好了在告訴您,免得您傷心過度。”
“我現在就不傷心過度了麼。你們這些不孝子。當初我就不該生你們!”賈母氣得雙手直拍被,嚎啕大哭起來,仰著頭望著屋頂,口裡搬出老太爺來哭。
“母親,您看您,兒子說的上心可不是那意思。”賈赦湊上前去,哄了她兩句。畢竟是本尊的親母親,血脈相連,怎好叫一個老太太哭成這樣,就算她是個糊塗的老太太,也怪可憐的。
賈母氣得胸脯一抽一抽的,她雙眼噴火的看著賈赦,冷笑道:“我今兒個倒想聽聽,你對寶玉那孩子怎麼上心的。”
賈赦看眼在場的薛姨媽,客氣的趕人道:“我們自家事倒叫你見笑了,我叫丫鬟扶著你去歇息?”
薛姨媽識趣兒的點頭,想到自己還沒有安慰傷心地女兒,連忙告辭。
“母親您看啊,寶玉這好男風的毛病從哪兒學來的,他又是怎麼得機會天天見秦鍾養出情感的?”
賈母聽此話,皺眉沉思起來。“這秦鍾原是東府蓉大奶奶的弟弟,寶玉與他一見如故,自此親暱了,如何?”
“據兒子所知,這好男風的風氣就是從學堂傳來的,而這位秦鍾,也是在學堂讀書的。寶玉先前被兒子送去了青山書院,完全可以避免這些麻煩,可是……”後面的話賈赦識趣兒的不說了,看向賈母,他會明白自己表達的意思。
賈母聽得嘴唇發抖,看著賈赦,心裡咯噔一下。她大兒子這是在怪她?當初決定把寶玉留下來不去青山書院的就是她。自作孽啊,大兒子說的條條是道,都有道理啊,看來這錯在自己了。
賈母心中一時鬱結,捂著胸口喘悶氣。
她真是老糊塗了!
“母親也別計較太多,如今他兩次捱了板子,總歸是長記性。至於秦家那邊,咱們趁早打發他們去遠處,把事兒徹底斷乾淨了,眼不見心不煩。”賈赦道。
賈母點點頭,艱難地抬起手發抖,打發他們都散了。一行人剛走,賈母便撐不住了,倆眼一閉暈過去了。
鴛鴦忙呼救叫大夫,邢氏等就在外面候著,先隨意叫了大夫應急,後又太醫過來再次斷症下藥。
老太醫出來之後,便無奈地搖搖頭,對賈赦道:“老夫人年過七旬,底子不大好,連年氣血抑鬱不暢,加之這次突發,只怕是不容易好了。我先開些藥方,用上七日看看情形如何,倒是再決定是否需要換藥。養病這些日子儘量不要讓她操心動怒。”
眾人點點頭,送了老太醫之後,便按方抓藥給賈母服用。賈母見著倆兒子立在床前一本正經的看自己,就心煩。
“我還沒死呢,少在我跟前討嫌,都散了吧。”
眾人這才散了。
薛姨媽回了屋,便去找寶釵,心想這孩子不定怎麼傷心難過,她的心便揪揪地疼。一進裡屋,薛姨媽卻見女兒端正的坐在炕上,擺弄針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