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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說?我說這些倒顯得我挑事兒,不安分似得。這種事兒,自然是外人去說,效果好。”王夫人笑看薛姨媽。
薛姨媽眨眨眼,瞬間就懂了王夫人的意思。
王夫人做主留住了薛姨媽,令其住進了梨香院。賈母因先前的懊惱,倒忘了留一留薛姨媽,想起來的時候,人家傳話說已然留下了,再不去計較。
次日一早,邢氏趕早去賈母那裡請安,平常時候賈母才剛起,邢氏會先去黛玉房裡瞧瞧。今兒個特別,賈母早端端正正的坐好等著她了。
邢氏見賈母臉色不對,屋內氣氛壓抑,早就料出賈母要為難她。
“混賬東西,誰叫你罵寶玉的?你什麼人,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叫寶玉‘滾’?你不知自己的出身?掂量不輕自己幾斤幾兩?還要我告訴你麼!”賈母句句苛責,惱羞成怒。
“母親認為我該是什麼身份?”邢氏一句話,無異於火中加薪,徹底點爆了賈母。
賈母氣得發抖,用盡全身力氣拍桌,聲音之大震徹整個屋子。“別跟我裝糊塗!”
“願聽母親教誨!”邢氏垂首。
賈母見邢氏跟自己槓上了,冷笑:“你想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好,我就告訴你,你一個小戶人家出身來做填房的,身份上不得檯面的,又是無兒無女,算什麼。是你自己不爭氣,苛責別人的孩子算什麼本事。養個下蛋的母雞都比你強!”
賈母的狠話沒有激怒邢氏,更沒有嚇到她。邢氏反而萬分冷靜的看著賈母,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答:“就算是繼室,媳婦也是榮府的大太太,媳婦雖沒有生子,但我有兒有女,賈璉、琮和迎春都是我的兒女。我既是寶玉的伯母,他犯錯,我訓他兩句他,有何錯?他目無尊長,我一時氣惱,罵他滾又如何。母親如今氣惱,罵我什麼母雞混賬豈非更狠?您此刻該理解我當時的心境。”
“你……你……好一個伶牙俐齒,巧辯的邢氏!以前怎不見你有這等通天的本事!”賈母被噎得漲紅成了豬肝色。
“媳婦做的本分事,可在母親眼裡,別人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今日若換成弟妹教訓他,母親可會也罵她?”
“母親訓孩子天經地義。”賈母吼道。
“可我也沒聽過伯母教訓侄兒是大逆不道。”看來賈母是拿兩個標準來衡量大房和二房的。多說無益,她也沒必要再留。
賈母哪容她就這麼走了,氣呼呼的拍桌發了一頓火氣,非要把邢氏罵個體無完膚。
邢氏再不言語,木著臉聽著。
賈母越見她這副不卑不亢毫不在乎的表情,全身跟著了火一樣,她越發火反而越生氣。
最終,賈母發火發的筋疲力盡,抑鬱成結,不得不打發走了邢氏。
在一旁候命的嬌紅和小紅,心裡早替邢氏捏一把汗。怎料出了賈母的門,邢氏好似心情不錯,腳步輕快的往回走。
小紅和嬌紅互望一眼,有幾分擔憂,忙上前彙報她們打聽的訊息:“昨兒個傍晚,姨太太不顧趕路疲倦,特來找賈母打牌來著。但她才站腳不一會兒,就走了。”
必是這薛姨媽告的狀!
邢氏冷笑兩聲,看來王夫人、薛姨媽這對姐妹要跟她槓死磕了。她們既這樣不留情面,以後就別怪她手狠!
邢氏回頭算了算自己的私房和嫁妝,一共也沒多少現銀,賣了那幾畝薄田莊子,也就能湊個三千兩銀子。三千兩對於平頭百姓來說是不少,但對於像榮府這樣的大家族來說,便捉襟見肘了。
邢氏想做利潤大來錢快的生意,針對的物件必是那些喜歡揮霍金錢的世家大族。最好是富貴流行的物件,容易提價出手的,可這本錢也要的多,三千兩肯定不夠。
邢氏琢磨這事兒的功夫,帶人去給賈赦送湯,順便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