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辦事不牢,她實在不敢把自己的前途交給他。

盧衝目光如炬,深深地看著範韋琪:“你是想一輩子都跟那些面目可憎的偷稅漏稅的傢伙打交道呢,還是想站在舞臺上,唱自己喜歡的歌,接受萬千可愛的歌迷的擁戴呢?”

這句話如同一道利箭,一下子擊中範韋琪,她出身於一箇中產家庭,接受父親的安排,去洛杉磯波莫納大學主修稅法,這實在不是她的人生志趣,她還是想去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為此跟父親吵了好幾次,最後她父親妥協,讓她轉學去哈佛社群大學經濟系學分班,可想到,一輩子都要跟那些討厭的阿拉伯數字打交道,她從內地深處都十分抗拒。

這個時候,不斷有人從這裡離開,他們都是安分守己的商人的後代,不想參與到社團毆鬥裡面,盧衝也沒有攔著他們。

侯佩涔拉著她男友要走,關潁冷冷地瞪著她:“你敢走!”

侯佩涔頓時就慫了。

她男友並不知道她的家庭情況,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那麼怕她?”

侯佩涔哪裡敢說她的媽媽是破壞關潁大姨媽家庭的罪魁禍首,她隨口撒了個謊:“她跟我有親戚關係,我要是把她丟下不管,家裡人會責罵我的!”

林曦蕾的朋友也想拉著她離開,但這事就是由她引起的,林曦蕾堅決地搖頭不同意離開,要跟盧衝一起共進退,她那個朋友看她實在不願離開,結果一點兒義氣都不講,自己離開了。

林曦蕾望著朋友離去的背影,很是傷心難過,本來以為是閨蜜好友,結果竟然在這樣的時刻把她丟下不顧。

關潁摟著林曦蕾的肩膀,認真地說道:“這種朋友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不要也罷!如果你能夠陪盧衝度過這一次的劫難,以他在兩岸三地影視圈的影響力,你將來的發展一定錯不了,到時候你那個朋友怕是沒臉去見已經成為大明星的你!”

林曦蕾疑惑地看著關潁:“盧衝他跟我第一次見面吧,他怎麼可能給我什麼機會呢?”

關潁搖搖頭:“我相信盧衝的眼光,他跟我說過,他想要把你捧起來!”

林曦蕾拍過兩年的電視,一直是配角,加上眼睛近視,性格內向,對自己的美貌並沒有多少信心,她覺得關潁在忽悠自己,還是搖搖頭:“我不信,我要他親口跟我承諾!”

關潁便起身走向盧衝,發現盧衝正在寫歌。

她沒有打擾盧衝。

盧衝寫好一首歌,寫好詞曲,遞給範韋琪:“這是我給你寫的歌,雖然我已經在自己的專輯裡唱過了,但我覺得,讓你唱更好,嗯,還是我唱給你們聽吧!”

他抱著吉他正要唱的時候,忽然別墅的大門被人一陣狂砸:“開門!開門!”

盧衝放下吉他,示意其他人坐在那裡不動,他孤身一人走向門口,開啟大門。

門口站著三十多個彪形大漢,全都袒胸露背,身上紋著龍虎之類的紋身,手裡都提著砍刀,為首一箇中年男子腰間鼓囊囊的,應該是彆著槍。

剛才那個被盧衝扔到門口的青年男子跟那個中年男子哭訴道:“爸,就是這個來自內地的傢伙,他讓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了,爸,你要給我出氣啊,我要讓他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認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個中年男子掄起胳膊,對著他兒子的胖臉,啪地一巴掌,把他兒子打翻在地:“畜生,老子辛辛苦苦供你上學,是讓你將來有出息,不要再像爸爸這樣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你卻倒好,來這裡爭風吃醋!沒出息!”

打完孩子之後,這個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盧衝:“這位先生,你好,我是洛杉磯這邊一個華人社團青龍會的龍頭,我叫李慶龍,我這個社團也沒多少人,也就七八千人小弟吧,這三十多個小弟呢,是我們社團裡的紅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