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戰馬一聲悲嘶,整個馬身竟向地面之下陷去。

蔡風一驚,身子便像是靈燕一般,向後飛掠,落地之時,戰馬已完全沉入地面,發出一聲長長的悲鳴。

蔡風身形疾掠,向河邊奔去,他不知道是誰在此挖的陷馬坑,但很有可能是對付他的,而他此時不宜與人交手,更不想節外生枝,雖然心中極為悲怒,杜洛周也曾說過這裡並沒有埋伏,可惜事實卻是相反。

蔡風想到河邊,但是他有些失望了,因為他見到了三道似幽靈般的身影由河畔的草叢之中挺了出來,那般突兀。

蔡風並沒有迅疾開弓,他很想開弓,但他卻清楚地感覺到,那似乎是在浪費箭支,這是一種很清晰的感覺,因此,蔡風並沒有出箭,甚至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蔡公子你好!”那人竟用比較生硬的漢語很平靜地喚了一聲。

蔡風目光冷得像冰芒,並不應聲,淡然地盯著那三道身影,便像是在看三匹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的猛

火光微閃,其中一人已燃起了一文火把。

蔡風心中卻暗暗吃了一驚,因為他認出一個人的眼神,那道鋒利的眼神在蔡風見過的人當中,並沒有很多,眼前的那滿面紅光的老者,正是其中的一個,蔡風不由的暗自打量了對方的腳,口中淡淡的應道:“若有人把你殺上兩刀或當你是一隻野狗圍截,你說是不是很好呢?”

那說話的滿面粗獷的漢子望了望蔡風滿臉氣惱的神色,不禁啞然失笑地搖了搖頭,道:“那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又為何要說我好?”蔡風似乎極為惱怒地問道,目光之中充滿了敵意。

“這是你們漢人所說的禮節,我的名字叫修禮,不得不修漢人禮儀,因此才有此問。”那漢子用生硬的漢語解釋道。

蔡風不由一愕,又好氣又好笑地道:“若是有叫學苟,他是不是要學著狗去吃大便呢?”

那三人臉色微微一變,卻也不由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蔡風又道:“那們你們三個人之中誰叫挖坑,誰叫害馬呢?”

三人的臉色再變,那叫修禮的漢子冷冷地道:“沒有人叫挖坑,也沒有人叫害馬,我叫鮮于修禮,沒有一個陷馬坑,只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若有不是,我願在事後向蔡公子道歉。”

“你叫威魚修理?怎麼取如此怪的名字,叫個死魚葬禮不是更有趣嗎?”蔡風怒意不減地嘲諷道,他本來那股還得自由的歡喜,在這一剎那竟被完全破壞,怎麼不叫他惱恨。

鮮于修禮臉上怒意數閃,而他身後的紅面老者卻有些把持不住地吼道:“你的嘴巴放乾淨一些。”鮮于修禮卻一把制住他,依然平靜地道:“我留下蔡公子只是想向你借一點東西而已。”

蔡風一愕,反唇相譏道:“有你這種借東西的方法嗎?若每一個借東西的人都像你一般,這個世上還有誰敢借東西給別人?便是想借給你也變得毫無興趣了。你快些讓開,我沒有興趣給你借。”蔡風的神情極為堅決。

“蔡公子不要讓我為難,鮮于修禮並不想與你為敵,也不想多一個你這般的敵人,只是這東西非借不可,咱們不若打個商量如何?”鮮于修禮一改語氣緩和地吸了口氣道。

蔡風心知對方是想借什麼,也知道若是沒有答覆的話,對方絕對不肯善罷干休,於是裝作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想借什麼東西?有屁快放,看看我有沒有。”

鮮于修禮並不為所動,淡然一笑,緩緩地踱了幾步道:“若是蔡公子沒有,我自然不會來借。”

“要借什麼東西,何必如此婆婆媽媽,像個女人似的這麼難說,我可沒有什麼時間陪你閒聊,我還從來都未見過有你這般借東西的,真是弄不懂。”蔡風不耐煩地道。

“我想借聖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