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話語,沉聲道。

那些官兵再驚,哪裡還敢以箭矢相對?全都收下了強弓,態度變得十分恭敬,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會見到劉家的二當家,更不知道劉文才長著一副什麼樣子,在他們的想象中,劉文才本就是極為神秘的人物,而眼前這人戴著鬼臉面具,無法看清其真正面目,這本就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再則,此人雖身受重傷,可那股凜然霸氣,依然具有極強的震撼力,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眼前這人的身分絕不簡單。

葛榮自懷中亮出一塊令牌,冷傲地道:“要不要驗明身分?”

那群官兵見葛榮亮出一塊閃著金光的五寸令牌,皆大吃一驚,後聽葛榮這麼一說,才知道對方只是在證明自己的身分,他們哪裡還有什麼懷疑?雖然沒有看清令牌之上刻了些什麼,但那名官兵頭目仍不得不誠惶誠恐地道:“不知是劉大人大駕,小人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大人有什麼吩咐我們只管照辦就是!”

葛榮心頭暗笑,收回令牌,他早就估到這群人根本就沒有膽子敢檢查他的令牌,只要抬出劉文才的名號,就已足夠震住這些官兵,官兵們又豈敢再仔細檢查他的令牌?但如果這些人真的要檢查葛榮手中的令牌,他就只好殺出重圍逃之夭夭了。這塊分牌只不過是他的一面金令而已,哪裡是什麼劉家之物?他這麼做只是孤擲一注,但他心裡卻十分清楚,自己如此做絕對不會輸。

葛榮之所以能夠擁有今天,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遠見和智慧,更多的是他擅於賭運氣,行事在在出乎人意料之外,但是卻必定能贏,這也就形成了他獨特的魁力。

“阿那壤也受了傷,他不會逃得太遠,我相信他傷得不會比我輕多少,你們立刻分出一大半人向北追,抓住了阿那壤可是大功一件!”葛榮吩咐道。

官兵頭目哪有懷疑,更不敢遲疑,要知道,阿那壤雖然助北魏擊敗破六韓拔陵,但是柔然國對北魏的威脅依然存在,要是能擒殺阿那壤,那可的確是大功一件。於是,官兵頭目竟一下子將這隊人馬分成兩組,一組六十人,一組三十人,那六十人領著獵狗向北馳去,而剩下的三十人便守護著葛榮。

葛榮心頭暗鬆了一口氣,傷口的鮮血也止住了,雖然失血極多,但仍能夠撐下去,他讓一名官兵脫下一件衣服,撕成布條,將傷口扎得極緊,然後望了剩下的三十名官兵一眼,義道:“你們再派人回去通知大將軍,讓他遣人前來接應我,你們要小心吐谷渾的奸細,至少需十人一組,否則只怕會給他們有機可乘!”

那名頭目一愣,只好按照葛榮的吩咐,再分出十人先行回鎮稟報一切,眾官兵雖然覺得眼前的劉文才有點怪異,卻也不敢稍有微辭。而“劉又才”的架子也極大,居然還要讓他們的大將軍接迎,不過心中皆暗忖道:“大概每一個權大勢強之人都有這麼大的架子吧,劉文才身為劉家第二號人物,自然架子高嘍。”

葛榮暗自調息,儘快恢復一些功力,對付三十名官兵,以他現在的狀態,似乎仍有些吃力,但要說只是對付這二十名官兵,以寶刀之利,卻不是一件難事,他當然不能去見爾朱天光,那樣只會是死路一條,他可沒有活夠,絕不想就如此死去,因此,他必須支開這些無力對付的力量,以求給自己少添壓力。

望著那十名官兵策馬反回泰安鎮,葛榮笑了笑道:“回去,每人賞銀五十兩,今日你們出力不少。”說著又向那名頭目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頭目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恭敬地道:“小人趙忠!”

“嗯,趙忠,我記住了,你辦得很好!”葛榮故意放高音調道。

“謝謝大人誇獎!”趙忠嚇得溜下馬來,歡喜之情卻不敢露於形色,那些官兵全都驚羨不已,他們似乎看到了趙忠連升三級的那種得意之態,不過,每人能有五十兩銀子做為嘉獎,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