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如果有時間的話!對了,你傷勢怎樣?”蔡傷說著翻掌而出。

蔡宗一驚,但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就被蔡傷的手扣住了脈門,也在同一時間,一股浩然而博大的熱流湧入體內,熱流所過之處,舒泰至極。

蔡傷突地眉頭微微一皺,緩緩收回手來,望著驚詫的蔡宗慈和地道:“再休息幾個時辰,就會好的!”

“謝謝前輩!”蔡宗知道蔡傷剛才是在為他療傷,同時也驚駭蔡傷那浩然若海的真氣,知道眼前這位刀道的神話並非浪得虛名。

“你體內似乎仍有一團如火的真氣沒有開發,如果你能好好利用,這對於你將來的刀道進展定會有難以想象的幫助,但切忌在瞬間將那團如火的真氣引發,否則只會讓你筋脈爆裂而亡。”蔡傷認真提醒道。

蔡宗神色微微一變,他知道蔡傷所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更非空穴來風,因為並非只有蔡傷一人對他這麼說過,蔡宗自己也十分清楚,他體內的真氣幾乎完全是憑藉毒物練成的,形成天下間最為古怪的一種真氣,說出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當然,他知道自己體內在最初時就存在著一股莫名的真氣,也就是這股真氣保住了他的性命,在那種充滿著毒氣和毒物的沼澤世界中,他時時必須與毒打交道,每次在他中毒之時,體內那股莫名的真氣就自動生出反應,而他自己的意志也在與劇毒抗爭著,久而久之,體內那股真氣越來越強,但他所中的毒終究留有一些殘餘,日積月累,與那股真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接觸越久,也便使得那股真氣沾染了沼澤之中的陰寒之氣,他自身也幾乎成了一個極為陰邪的怪物,更成了一隻沼澤中另類的毒物。

人始終是人,那年,蔡宗終於走出了沼澤,回到一個他完全陌生卻又非常向往的世界,可是他滿身的陰毒,離開沼澤後竟然無法適應,而體內積累起來的劇毒更是亂衝直撞,若非他的恩人指點,傳授武學,更讓他以熱毒相攻,以毒攻毒之法終於另闢一途,開創出一門另具一格的怪異真氣,後來更食雪山巔峰的至陽之物火蓮,而又讓他熱毒盛極,他時刻處身於寒熱兩毒的煎熬之下,最後獲得冰魄寒光刀,以刀身的奇寒慢慢煉化體內的火毒,才將火蓮的火毒化去一部分,而在此同時,他竟將恩人所授的奇學演化,分走兩極,將陰陽兩毒融合分離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這一點就是他的恩人也未曾料到。

蔡傷見蔡宗在沉思著,以為蔡宗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不由得笑了笑,自懷中掏出一筒帛卷遞給對方,悠然道:“這是我對刀法的一些心得,其中也有幾式我近年來所領悟的刀招,如果有緣的話,或許你能夠領悟出其中的奧妙,這對幫助你誘發和利用那股潛在的真氣十分有效,希望你小心儲存!”

蔡宗大喜,“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接過帛卷激動地道:“多謝前輩美意,晚輩定當竭力參悟,不負前輩所望!”

蔡傷並不阻攔蔡宗的跪拜,反而坦然受之道:“武學之道,達到一定境界時,已不再重於修道,而是在於悟道。悟,那是一種境界的跨入和邁進,有些人苦修一輩子也無法找到那種境界,因為他不懂得悟,你根骨極佳,相信悟道不難!”

“好,說得好,鳳兒,你聽到了沒有?道之極,在於悟,以後有機會多向蔡老爺子請教請教。”叔孫怒雷拍拳道。

“小侄女見過蔡伯伯,今後還請蔡伯伯多多指教!”那頭戴斗篷的神秘少女恭敬地向蔡傷行了一禮道。

“哦?”叔孫怒雷似乎沒有想到他的乖孫女竟會來這樣一手,如此稱呼蔡傷。

蔡傷托起蔡宗,目光移向叔孫怒雷。

“哈,這是我失散了十八年的孫女叔孫鳳。”叔孫怒雷乾笑著解釋道,同時也向叔孫鳳叱道:“小娃無知,竟不知輩分高下。”

“爺爺這可就說錯了,如果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