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賀之州,我誓不為人!”趙不凡咬著牙說出這麼一句,轉身就走。“文恭,我們立刻奔赴華州,你再派個弟兄去找我岳父朱伯材,他現在必定也在這裡參加洛陽大會。賀之州雖然沒有得逞,但現在也是走上絕路,我們如果過去,他同樣不會讓我們輕易走脫,是個魚死網破的局面,他現在手掌華州的軍政大權,我們人太少,很難抗衡,上奏朝廷又趕不及,只能儘可能向各方人士求助。”

“尊令!”史文恭沉著應命。

趙不凡心急火燎地趕到萬寶樓匯合聚賢莊眾人,顧不得多廢話,直接讓張教頭和扈三娘帶著聚賢莊弟兄再去買些馬,而他則帶著史文恭和陳達各自牽上三匹馬,換乘著先行飛奔華州,尚昆陽也被留下與張教頭等人同行。

…………

深夜,朱伯材正與黃裳在風月樓的雅間吃酒,談論著洛陽大會上表現出眾的武人,本來談興正歡,沒想聚賢莊派來報信的弟兄卻突然闖入,急急告知朱璉被困華州的事。

朱伯材得知前因後果,急怒交加,猛地一掌拍碎了酒桌。

黃裳急忙出聲相勸:“伯材莫要心急,趙不凡既然已經率先趕去,以他的機智和武功定然可以略微拖延,我們這就趕去相救,應該趕得及!”

聽到這話,朱伯材眼中精光閃過,突然神『色』鉅變:“不好,趙不凡也要出事!“

“怎麼說?”黃裳疑『惑』。

朱伯材愛女心切,罕有地失了方寸:“完了,完了!這件事太突然,趙不凡救不到璉兒,說不定還把自己也搭進去!”

黃裳可從沒有見朱伯材這麼急過,不經意間也憂心起來:“究竟是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個明白!”

朱伯材眼『露』恨意,沉聲道:“賀之州既然已經孤注一擲,肯定不敢讓璉兒逃走,趙不凡此去,他同樣不敢讓趙不凡走,現在的局面在賀之州看來,只有把知情人都殺掉,這才有機會保住自己的命,這是場死局。眼下我們都調不動兵馬,賀之州卻能以剿匪為名義調動整個華州的土兵、留守廂軍和巡檢司人馬,少說也是幾千將士,單憑我們這幾個人怎麼抵擋得住?”

“這……”黃裳也意識到問題所在,思慮片刻,皺眉道:“我們能不能請周邊幾個知府出兵?”

“我是皇城司提點,你是大學士,誰有調兵權?周邊幾個知府沒有得到出兵命令,誰敢輕易帶兵攻打別的州府?即便我以『性』命擔保賀之州圖謀不軌,付出足夠代價請動他們冒險出兵,可等他們集結好將士再趕過去都什麼時候了?”朱伯材真是有些急了,體會到多年都不曾有過的苦澀感。

黃裳與他相交多年,感情深厚,同樣很替他著急。

正當兩個朝廷中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前來報信的聚賢莊兄弟倒是有些憋不住了,猛地出聲『插』話:“兩位大人,我家莊主率軍抗遼,可是名揚天下的大英雄,洛陽現在有這麼多隱匿江湖多年的豪傑,兩位大人威望也高,只要你們登高一呼,必定有人願意去營救。”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黃裳猛拍額頭,老臉『露』出喜『色』:“伯材,這個辦法可行,別忘了還有不少軍中高手也在!”

朱伯材想都不想,當機立斷:“好!黃兄你去聯絡威望高的豪傑幫忙,我去找張知府,雖然他不敢出兵幫忙,但讓他發動洛陽城的將士幫忙傳訊息還是會盡心竭力,爭取儘快把眾豪傑都召集起來!”

“好!”黃裳應了一聲,當即就分頭行動起來。

這一夜,洛陽可是炸了鍋,朱伯材發動自己帶來的所有皇城司人手,再加上黃裳和張知府的相助,很快就把洛陽的豪傑都從睡夢中驚醒,隨著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不少義士也紛紛幫著傳播訊息。

洛陽的大街小巷四面八方都能看到燈火的光芒,眾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