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全身是血,說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只能看見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他所帶著的部下在和顏良帶領的趙軍騎兵混戰,從最開始的拉鋸戰變成近身搏鬥。他的部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四千騎兵所剩無幾,而且顏良的勇猛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看到顏良在戰場上成為了一個嗜血的狂魔。任何前去攻擊的人都喪生在了顏良的刀鋒之下,文聘抖擻精神和顏良交手了幾個回合,可是卻被顏良的刀給砍傷了左臂,使得他無法雙手持槍,只能以鋼刀代替。

顏良同樣也是血人,只不過他身上的血是敵人的,他自己毫髮無損。他手持大刀任意在燕軍士兵中揮砍。加上身後還帶著一百精銳的親隨騎兵,使得他往來衝突所向無前。每每他砍掉一顆人頭的時候,都會親自縱馬到血液噴湧而出的敵軍脖頸前。接受著血的洗禮,並且張開嘴巴品嚐一個每一個被他斬首的敵軍將士的血。

文聘害怕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物,手持鋼刀率領著五百親隨遠遠地躲避著顏良。可是顏良卻形如鬼魅一般。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他,讓他躲都躲不掉,無奈之下只能迎戰。

同樣的南門戰場,趙雲和關羽兩個人正在進行著拼死較量,兩個人一槍、一刀,往來衝突間已經交手了五六十回合了,卻始終勝負未分。但是在交戰的過程中,兩個人都是驚險萬分。因為對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出手便是克敵制勝的殺招。

天空中的雨點已經漸漸落了下來。慢慢地由小變大,趙雲氣喘吁吁的綽槍騎在馬背上,望著不遠處同樣氣喘吁吁的關羽,心中暗暗地叫道:“關雲長果然名不虛傳,刀法精湛毫無任何漏洞,而且尚有幾次險些砍到了我,此等厲害人物若是不盡早除去,只怕會危害到主公的性命。”

關羽也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座下戰馬也和趙雲的一樣,都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們人倒是還可以進行七八十回合的戰鬥,可是座下戰馬早已經吃不消了,也只能暫時歇息一番了。他注視著面前的趙雲,心中慨然道:“子龍真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槍法精湛毫無破綻,與三弟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燕雲十八驃騎裡面如他這等身手的尚有幾人?”

四目相望了許久,任憑雨點滴在兩個人的鎧甲上,任憑雙方士兵在兩個人的身邊廝打著,兩個人就那樣的對望著,並且漸漸平復了氣促了呼吸。

突然,兩個人共同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中夾雜著惺惺相惜,發自內心的笑容中給予了對方的肯定,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分別轉身朝各自的軍隊中走去。

李玉林單馬出了南門,徑直奔到了趙雲的身邊,急忙喊道:“主公有令,全軍移往西門突圍。”

趙雲聽到這句話後,橫掃了一眼整個戰場,見文聘被袁紹緊緊相逼,便對李玉林道:“你帶著這三千多騎兵先走,我去幫助文聘。”

李玉林“諾”了一聲,便帶著趙雲所剩下的部下開始退入了城中,趙雲則單槍匹馬的賓士到了文聘的軍隊裡,一邊奔跑著,一邊怒吼道:“顏良,休得猖狂,常山趙子龍前來會你!”

……

關羽單刀、匹馬迅速地離開了戰場,登上了土坡,翻身下馬,來到了劉備的身邊,同時向袁紹拱手道:“侯爺,關某無能,未能將敵方大將斬獲,趙雲有萬夫不當之勇,實在是一個勁敵。”

袁紹沒有理會關羽,因為他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西門,關羽和趙雲的打鬥他看都沒看。他遠遠地眺望過去,見燕軍已經開始匯聚在一起了,便急忙問道:“國相,林南似乎將所有兵馬都匯聚在西門了。”

沮授道:“一定是韓猛在北門外的陷馬坑起到作用了,主公應該火速傳令全軍,讓所有士兵都一起集結到西門,務必將燕軍驅趕到靠近鉅鹿澤沿岸的地帶上。”

袁紹言聽計從,當即吩咐斥候去傳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