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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尤湖鳳眼一彎,就笑了,他揹著雙手在古緋面前走了幾步,胸有成竹地道,“姑娘不是差人去請封禮之了麼?他一來,自然便能將目前對古家不利的謠言給破去。雖說沒抓住主使,可斬其尾巴,也是很痛的,一時半會便能安生了。”
古緋眉梢一挑。她本是想故意為難尤湖一下,誰讓他沒按她吩咐的,將那些歪曲的流言紙張給全部散出去,反而是偷懶的只謄寫了那麼數張敷衍了事,好在他還知道要找人故意散佈,如若不然壞了她的事,她至少立馬就要趕人走了。
同樣是長了七竅玲瓏心的,尤湖哪裡不知古緋是故意,他雖然同樣對古緋陽奉陰違,可他好在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古緋的底線在哪,是以點到即止,不該做的事是半點不去碰。
可以說,兩人都是在彼此試探底線,古緋想知道尤湖的能耐以及是否能受她信任。而尤湖,則是在古緋制定的規則內,最大限度的為自己謀取不為人知的利益。
這種關係很微妙,恰如棋逢對手,對外之時,能形成堅固的聯盟壁壘,對內之時。卻時有針鋒相對,總之,大家都不是輕易願意吃虧的主,端看最後誰的手段更高一籌。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看似閒聊,實則都在小心翼翼地推進。想要迫使對方為自己妥協。
封禮之過來的時候,恰好到僵局,古緋拿尤湖沒辦法,尤湖也不能讓古緋鬆口,僵持不下。看到封禮之出現,彼此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古緋將古家鋪子的現狀跟封禮之一說,封禮之笑了笑,當即提筆,模仿著自家祖父的字跡刷刷就書寫幾行字。
末了,他示意古緋跟上看戲,自個拿著那張紙到一樓堂子裡一站,將那紙扔鬧事的人臉上,斜眼不屑地道,“看清楚了,這是本公子祖父親自為古家鋪子提筆撰寫的說詞,一群糟蹋墨丸的蠢貨,不懂強裝懂,莫不是收了別人的銀子,專門來找茬的,嗯?”
特別是最後一字的尾音,封禮之拉的很長,配合他鋒銳傲氣,簡直讓人無形中就矮了無數截。
那年輕的公子本來就是濫竽充數的,他眼神四處瞟,可都沒看見想找的人,遂心裡一慌,一聽封禮之說手上的墨寶還是封溥羽大家寫的,頓時慌的六神無主。
封禮之一把又將那墨寶抓回來,上前一步,憑一人就將這幾人給生生逼退,“世間就是多你們這種愚昧之人,才誤了多少才華斐然的制墨大師,明白的告訴你,這香墨的配方,是本公子親眼瞧著配方主人一點一滴琢磨出來的,古家若能有,早八百年怎還被上面無數個家族給壓著,今個也不會才是個二流家族。”
一口氣說完,封禮之眼睛晶亮,他瞥了眼堂子裡所有人,聲音清晰的繼續道,“怎的?現在有人見古家鋪子紅火起來了,就起歪心思了?本公子最不待見這種沒本事只會逞嘴皮子功夫的人,有能耐,自己也去改良個配方出來讓大夥都瞧瞧。”
封禮之的性子,整個易州的人都知道,但凡是和制墨有關的,他絕對是對事不對人,且他一向心高氣傲,不屑說謊話騙人,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絕不會因為人情關係就特殊起來。
這點,古緋是早就明白的,故而,她每次和封禮之相交,那都是沾染了墨的,且憑她自個的制墨本事,得了封禮之的尊重,才有今日只要她說一聲,封禮之半句話都不推諉,就為她兩肋插刀。
這也就是她最擅掌控人心的緣故,換了旁人,只怕想讓封禮之交心到這地步,不止難多少去了。
所以,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