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了之前中年大師坐立指引眾人的方向,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主人一般。中年大師卻是不以為意,順從著年輕人的手勢走了向前,走到之前的位置,也是順著年輕人的意思坐到了一旁,年輕人卻是喧賓奪主的坐到了正zhōng yāng,看著院裡的眾生。

眾人都不解年輕人何意的時候,年輕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畢,年輕人再次起身直直的盯著眾人,不少人被他這股充滿著攻擊力的眼神給看的閃躲了些許,鮮有人能夠與他對視,看到這個情形,年輕人轉頭看向了中年大師說道:“這,便是你的眾生;這,便是佛的信徒;不過而爾。”

中年大師並不為年輕人狂妄的話語所動,只是淡靜的說著:“三千大千世界,十萬芸芸眾生,皆有屬於自己的道,誰也無法改變,佛祖所言,卻是指引。哪怕是販夫走卒的眾像,皆是由心生。驅除心魔,便可以得見佛像。是心作佛,是心是佛。”

接著中年大師便是用一股誘惑的聲音對著已然被年輕人看的產生退意的眾人說道:“何不歸去?何不歸來?”

“哼!”卻是年輕人聽到中年大師的話語冷哼了一聲說道:“佛不是一直強調,佛不渡不可渡之人麼?”接著年輕人用手指向了院中的眾人,不屑的看了一眼便是說道:“他們?你又如何去渡?”

“他們自有自己的心魔去渡,佛祖只會指引道路。”

“我,你又如何去渡?”

“你已然到達彼岸,何須再渡?”

眾人大驚,此冒犯佛祖的逆子,在大師的心目中,竟然已經到達了彼岸,這是怎樣的殊榮,再次看向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卻是大不相同,少去的是芥蒂,多出的是一份思索。

年輕人卻是不曾停歇,在中年大師說完之後,徑直的再次問道,語氣比起之前來要急促了些許:“你,你又如何去渡!”

“苦海無邊,回頭亦已無岸,既要普渡,何談歸路。”

“還倒真有幾番‘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的樣子。”年輕人看著他說道,眾人看不出也聽不出他到底是正話還是反話,“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再問,對於哲楊!你又如何去渡!”

中年大師聽到年輕人這般詢問,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也是中年大師在面對年輕人的刁難之後第一次露出不滿的表情,一直只是平靜的看著年輕人輕飄飄的接過他的話的大師,此刻終於在人前顯現出了他的情感。

原來,大師也是人,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心中這樣想到,只不過,年輕人口中的哲楊又是誰?對於這個活佛,來到這裡的不少年輕人並不清楚,只不過還沒等他們緩過來去思考這個問題,便是讓身旁人的話將他們的思緒給喚了回來。

“葉一哲,哲楊大師不僅僅是整個藏傳佛教佛法最jīng深的人,還是整個xī zàng信民的信仰所在,別忘了,他還是你的師傅!你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一開始看到年輕人的挑釁沒有絲毫反應的那部分人,此刻卻是跳了出來,帶著些許憤怒的語氣,不過終究是經過佛xìng洗禮的人,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感情,但是如果是熟悉他們的人在這裡就會知道,他們這點憤怒已然是他們爆發的極致了。

哲楊他們這些直到內情的人的心目中完全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高原的jīng神領袖是達…賴,但是是也不是,對於藏傳佛教信徒來說,那些真正的不在世人面前顯露的大師才是他們心中的信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