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數算之術,免得以後讀書讀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尚希是有些憂鬱的,在以前,那可是公認的男學理女學文啊。現在,卻是男學文,而女子無才便是德,實在是太不符合自然發展觀了。如果科舉考試的內容全是數學自己還有希望拼搏一下,但是現在,這個機會還是留給尚瑾吧。

“數算之術?”木匠娘子一下子來了精神,對她而言,這可比那些個聖人言有用了不知多少。至少家裡大壯的管事的位子就是因為以前跟著掌櫃的跑腿,後來得了眼緣才放到帳房那裡打雜,後來跟著帳房學了不少的東西,然後才一點一點的做到了管事的位。如果二壯從小就學,再過個七八年大了也就能放心的讓他進縣城了,到時候有哥哥的照拂,豈不是比大壯還順?

“是啊。”尚希露出了個苦澀的笑,“不瞞大嫂,我雖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但最喜歡的還是算術。父親雖是希望我考了功名來,但最終還是隨了我。而如今,我也只能希望瑾兒能光宗耀祖了。”

“尚兄弟你別這樣,現如今小瑾兒這麼聰明,老先生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安息的。”木匠娘子笨嘴笨舌的安慰著。

“是我不孝啊。”尚希低頭,一副傷感狀,心裡很是汗顏。想我尚希一個大好青年,現在居然也會眼也不眨的編瞎話了。

木匠娘子安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了口,“尚兄弟,等你給小瑾兒開蒙的時候,能不能讓二壯也跟著聽聽啊。”說完,生怕尚希不同意似的,又加了一句,“要不,我們出、出錢也行。”

尚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嫂你說笑了,我又不是什麼夫子,二壯要想聽的話就去聽吧,我還正愁著瑾兒沒個伴呢。”

“那怎麼好意思?哪有教本事不收錢的。”木匠娘子忙擺手推辭道。

“得,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嫂子就別和我客套這個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尚希站了起來,“我先跟著木匠大哥學手藝去了,大哥可沒說要收我學費。”說完一笑,走出裡屋,向隔壁的屋子走了去。

說是學手藝,不過是尚希拿著刻刀捏著一塊沒巴掌大的木塊在上面刻刻劃劃。雖然尚希心中有溝壑,奈何手上功夫不到家,最後的成品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那到底是個啥。

木匠在一邊搖頭嘆息,他倒不是心疼自家的木料,反正給尚希練手的都是沒用的堆在屋角的下腳料,但是,此刻的尚希,卻是打著他學徒的名號啊。

自從娘子說了收徒的事,木匠就上了心。雖然覺得手藝不傳給自家兒子挺可惜的,但他更想兒子到縣城裡出息了。所以,收徒就是一定的了。只是沒想到,訊息還沒傳出去,尚希就拿著自己以前閒暇是刻的木頭玩具來說想學。

好吧,木匠真的沒把這當回事,哄孩子的玩意兒想學就學吧。木匠沒說要收徒,但尚希卻自發的叫起了師傅。叫師傅也沒用,因為那技法都是一點一點磨練出來的,木匠也就在最開始的時候教了尚希該怎麼用刀方便不會傷了手。

但現在,木匠後悔啊。當初怎麼就貪圖有個識字的徒弟沒堅持反對到底,就讓尚希把那師傅叫出口了呢?木匠默默的刨這木頭,真希望這尚希有點讀書人的氣節,別到處說是自己一木匠的徒弟,要不然自己這好木匠的名聲,可都得被這個笨徒弟給毀了。到時候,自己想找一個繼承自己手藝的土地可就難了啊。

如果木匠的心聲被尚希聽到的話,尚希一定會感嘆這話怎麼這麼像自己語文老師當年說的話——“你以後可千萬別說我教過你,我都嫌丟人”。

無知者是幸福的,所以尚希拿個小刀在木頭上刻的開心。至於最後到底刻出個什麼東西,尚希表示毫無壓力,他越來越發現自己的作品融合了印象流和抽象派,就差百年之後一個人挖出他的作品驚為天人,然後封他為——XX派雕刻鼻祖。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