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人秦顯呢?

等唐秋雁把藥端來給蘇暖玉喝了,蘇暖玉便讓她一起上床睡覺了。黑暗中似乎到處都晃著嫋嫋婀娜款擺的曼妙身姿,耳畔也縈繞著她嬌柔生媚的聲音,蘇暖玉的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般,哭一番,歇一番;歇一番,又再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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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睡到很晚才起來,燒退了些,但人還是迷迷糊糊的。聽說靈堂已經佈置起來了,王府之中已經開始接待前來弔唁的客人了。

申時左右,正是不三不四的時間。蘇暖玉正坐在被窩之中發呆,耳聽得唐秋雁自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氣喘不定地說道:“蘇姑娘,有位胡公子說想見你!”

“胡公子?哪個胡公子?”蘇暖玉也愣了。轉念一想,又問道:“是那個戶部侍郎胡公子嗎?”

“好像是吧。”唐秋雁好像有些不確定似的,問道:“姑娘要讓他見嗎?”

“就說我睡了。”蘇暖玉本來心情就欠佳,此時這個討厭鬼偏偏找上門來,自然是給他閉門羹吃了。

唐秋雁又匆匆跑出去,很快地手上拎了一大堆東西,一一堆放在桌上,對蘇暖玉說道:“胡公子讓奴婢傳個話,說知道姑娘暫時不想見她,況且姑娘又有傷在身,就不來打擾姑娘了。他說請姑娘節哀,保重身體要緊。這是他送來的一些藥材補品,希望姑娘笑納。”

“誰讓你收他東西啦?他人呢?”蘇暖玉真是快被這個丫頭打敗了。

“他走了。”見蘇暖玉面色有異,唐秋雁有些手足無措地,吶吶地回答。

“走了就算了。”蘇暖玉無可無不可地說道。反正是他自己送來的,又不是她主動要的。不過,她受傷的事怎麼這麼快就傳揚開去了呢?這個姓胡的到底是來弔唁的還是來看人的,真會假公濟私!再來,她也納了悶了,這個姓胡的真看上她啦?這倒稀奇。

唐秋雁出了屋子去給蘇暖玉煎藥。蘇暖玉起床下地,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她看著桌上那一堆紙包包好的東西,一時好奇,不由開啟了其中的一包看看。只見裡面放著一株碩大的靈芝,這株靈芝上還背了許多小靈芝,想來沒有幾百年怕也有好幾十年了。蘇暖玉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湊到鼻端嗅了嗅,聞起來倒像山間蘑菇的味道。

把它重新包好,正準備再開啟一包看看,突聽背後門被開啟的聲音,她忙忙地住了手,若無其事地往凳子上一坐,自己給自己倒起茶水來。

“聽說,你受傷了?”突地,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蘇暖玉一口茶水差點嗆在喉嚨之中。她扭頭一看,卻是一身素服的方鎮欽,此時剛剛進得屋內,反手將門在背後關好。

“你怎麼來了?”蘇暖玉既感意外又覺得激動,強自鎮定地問道:“秦柔知道你來這裡嗎?

“暖玉”方鎮欽一臉哀悽之色,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你來幹什麼呢?來看我死了沒有嗎?”蘇暖玉想起當日自己落水後他竟然視而不見地離開了,心裡就來氣。

“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方鎮欽嘆氣說道。

“我們之間還有可以說的話嗎?”蘇暖玉嗤之以鼻道。

方鎮欽梗在當場。半晌,他才無奈般地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養著吧!”語畢,轉身便要伸手開門。

“你最近好嗎?”就在這當口,蘇暖玉突然開口問了一聲。“上次舍弟魯莽,射傷了你,傷口都恢復了吧?”

方鎮欽的手又垂了下來,重又回過身來,眼中一片明亮之色。

“暖玉,你不恨我了嗎?你還是很關心我的是嗎?”他有些受寵若驚似地問道。

“我恨的,誰說我不恨了?!”蘇暖玉佯怒道:“我會記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