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傳來沉穩嗓音

“小黑兒,你又闖禍了?”

慕容蕾雖然聽不懂日語,但忍不住被他沉穩好聽的嗓音所吸引,她放慢了腳步,一步步地走向黑色房車。

幾乎她才一靠近車窗,坐在後座的男子馬上拋過來問句——-

“是你的畫眉鳥嗎?”他一記犀利目光就教高傲的黑貓鬆開嘴,解救了那隻羽翼受傷的小鳥。

慕容蕾根本不知道他問了什麼,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其實,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即整個人呆掉,一顆心怦怦亂跳,有種觸電的感覺。

那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五官如刀鑿,眉毛濃黑,非常性格:黑瞳銳利,似能將人看穿;鼻樑直挺,唇形厚薄適中,其中最好看的是他的顎線,宛如漫畫中的美形男。

見她一臉茫然,一副聽不懂他的話的表情,坐在車內的富山岐睃改以另一種語言開口。

“是韓國人嗎?”他問。

其實,在她盯緊著他看的同時,他也沒放過打量她的機會。

他喜歡櫻花,因此極喜歡這個季節,而她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適合用櫻花來形容的女孩子。

她就像此刻綻放在這街道周圍,處處可見的櫻花般柔美而動人。

她的肌膚細得似雪白的花辦,小小的身型更似朵綻放在枝梢,絕美也絕豔的八重櫻,烏黑的發和烏溜靈動的眼,卻與她外表給人的感覺不同,像是溫靜柔美中又帶了點活潑淘氣的櫻花仙子。

“啊?”慕容蕾愣愣地眨了眨眼,雖聽的出來他又換了一種語言,但仍舊聽不懂。

看見她眼裡的困擾,富山岐唆肯定她不是韓國人。

“是中國人?”

他猜,又變換了另一種語言。

在京都這個地方,雖然人文素養和生活步調與東京有差異,但也有它絕對的吸引力,尤其是一些外國來的留學生,更喜歡這裡的慢步調和古都風情。

“我從臺灣來。”對於他能說中文,慕容蕾感到很驚訝,不過沒忘糾正他。

“臺灣……”富山岐睃看著她,若有所思。“你的畫眉鳥?”

他先指指她肩膀上的小鳥,再低頭看著手上另一隻受傷的鳥兒,然後瞪了眼身旁乖乖趴伏在他腿邊的現行犯。

彷彿為了呼應他的眸光,黑貓昂起脖子,喵嗚了聲,嚇得被他捧在手中的小鳥啾啾地叫,還不斷地拍動著沒受傷的另一邊翅膀。

“是你的貓?”慕容蕾的視線暫時移向那隻黑貓。

“我會負責賠償。”富山岐睃說,同時受了傷的畫眉鳥也在他的安撫下,停止騷動,安靜了下來。

“我不是要你賠償,這鳥根本……”她想說根本不是我的,但富山岐睃似乎不想給她說明的機會。

只見他轉過臉去,用著日語向趴在他腿邊的貓咪訓斥了一頓,然後拉開車門,下車。

“這鳥受了點輕傷。小黑兒是不吃鳥的,它多半隻是逗著鳥兒玩。”

“逗……著玩?”

不會吧?這隻貓未免也太可惡、太惡劣了吧!

腦中才閃過這念頭,慕容蕾即忍不住抬頭,望向眼前身形高大的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開一步。

“你有認識的獸醫嗎?”說到自家貓咪的劣根性,富山岐睃也挺頭大。

“這……”慕容蕾搖頭。

“這樣啊……”富山岐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思忖了下即決定。“我是個醫生,我的意思是說,我雖然不是獸醫,但我可以幫你的小鳥上藥包紮。”

“這對小鳥不是我的!”他的話提醒了她,慕容蕾趕緊解釋。

“什麼?”富山岐睃看了她一眼,視線停在她肩上的另一隻畫眉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