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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統帥,更是王妃,跑到陣前去勸降,出點什麼岔子,剝了他們的皮都贖不了罪。
“你們……是要造反麼?”
嚴三娘柳眉高挑,吳崖安威等人頓時都縮起脖子,背上一涼,先不說這責問,這表情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以前在訓練營裡,但凡他們動作不對,態度懈怠,嚴三娘就是這般挑眉,然後鞭子就抽到了背上。
“沒聽見嗎?眼下形勢緊急,只要我出面,雲霄就能到手,那些婦孺就能活命。我意已決,誰敢再攔,別怪我手下無情”
嚴三娘沉聲訓斥著,心中卻還有話沒說完,在公,數千婦孺拘押一處,不知會遭何等苦難,在私,自己欠梁博儔的,眼下正是還債的時候,公私兩顧,她絕不願退縮。
吳崖安威等人急得眼中都冒起淚花,卻不敢當面頂撞嚴三娘。這師傅威勢太重,已經在心裡刻下難以磨滅的痕跡。下意識地瞅瞅左右,才發現能攔住嚴三孃的人都不在場,蕭勝是去了已經攻下來的城東碼頭處佈置海軍事務,房與信一早接到廣州文報,正在後方處理公文。
“那怎麼也得頂盔著甲吧”
“先準備一番如何?”
吳崖等人想盡辦法拖時間,嚴三娘雷厲風行,三兩下套好了她的甲冑,跨上戰馬就走,逼得吳崖等人一面匆匆著甲跟上,一面讓部下飛報蕭勝和房與信,指望他們能儘快趕上,將嚴三娘攔住。
“三娘……沒有變,還是這般急公好義……”
眼見嚴三娘甲冑明亮,颯爽威武,梁博儔心中另有一番感慨,更生起濃濃的自慚形穢之感,能配得嚴三娘這般奇女子,不知該是何般的英雄人物。
嚴三娘和吳崖等人策馬前行,不斷有侍衛趕來,入城之後,已匯聚為上百騎的大隊,將帥旗手也都到位,旌旗招展,聲勢赫赫。來到城西大道時,已是天光大亮。上千清兵民勇正聚在此處,他們還以為是英華大軍是要全力強攻。
大群騎士馳來,個個紅衣銀甲,映著晨光,晃得清兵和民勇都花了眼。寫著“東路陸海軍巡閱使,嚴”幾字的號旗迎風招展,讓清兵民勇們都議論紛紛。他們大概知道英華軍的編制,可這巡閱使的頭銜卻未見過,不知道是什麼官。
仔細再看分立在這杆大旗左右的將旗,眾人立即品出了高低。連鷹揚軍統制的將旗都比這巡閱使的號旗低,儼然是迄今為止,踏足福建的“賊軍”裡,等級最高的官員。
大旗近到道口幾十步外,旗下大將揮著馬鞭,趕開攔在身前的諸人,高聲呼道:“當面可有滿人?”
這聲呼喊,讓正端槍舉弓的清兵民勇都是一愣,嗓音清麗脆亮,竟是一位巾幗女將
嚴三娘穿著的可不是早前在黃埔講武學堂亮相時那套儀仗甲冑,而是由擲彈兵的突擊甲改造而成,供軍將專用的簡甲。胸甲帶脊,裙葉護腰,左右肩是簡紋狻猊首,頭盔還是士兵那種斜簷圓頂盔,盔頂卻插著豔麗孔雀長羽。馬是白馬,銀甲生輝,甲下紅衣,外罩大紅披風,隱約還能見得盔下是一幅攝人心魄的絕麗容顏,看得清兵民勇眼眸迷離,直以為神女下凡。
接著他們才勉強轉動腦子,品味著這一問,滿人?哪裡來的滿人?在這福建,除了文官裡有滿人,就連福州將軍旗下,都只是漢軍旗人,他們不過是綠營和民勇,怎可能會有滿人?
“既無滿人,我漢家天兵已經破城,為何還要負隅頑抗,為滿韃殉死?”
嚴三娘一邊喊著,一邊催馬上前,嚇得吳崖等人趕緊跟上,同樣頂盔著甲的侍女小紅更是策馬緊緊貼在嚴三娘身邊,心中就道,夫人真是比男兒還要英武,當她的侍女,還真是命苦,天王之前掐指算好的事情,趕緊應驗吧……
嚴三娘這一問,清兵民勇都無言以對,他們不過是為食祿而戰,為自家安危而戰。這英華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