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的快意之事,現在一樁樁都得揮灑開!”

“更要緊一事,就是學南蠻,興工商!此事不必忌諱,昔日趙武靈王能胡服騎射,今日我大清也能師夷自強!火槍、大炮,阿瑪……皇考時的忌諱,咱們就得破開!”

十月二十九晨,紫禁城滿城四掛白綾,乾清宮正殿更被素白綾蓬擋住,這是康熙停靈之處。乾清宮東暖閣,胤稹正跟十三弟允祥討論著今日臨時朝會的話題。

按遺詔和舊制,新君要守靈九九八十一日,不能處理國政。張廷玉擬旨時,將這個時間縮短到三九二十七日。但在胤稹看來,他這個新君,近一月都不能掌政,這是絕不可接受的。所以張廷玉出了個主意,將御門聽政搬到乾清宮偏殿,守靈的同時就辦理政務,兩全其美。

康熙的後事怎麼辦,有禮部在,只要他胤稹點出幾位大臣掌總就好,現在胤稹的心思,已經飛在了雲巔,就緊緊看著南面的李肆。

跟神采飛揚的胤稹不同,允祥有些不安,小意地提醒了!句:“皇上,王公朝堂,還有諸位兄弟刪”

胤稹揮手,不以為意地道:“朕大義在手,權柄在握,些許跳樑小醜,還能翻騰出什麼花樣?”

胤稹上位,大家都沒什麼言語,允祥再沒多想心思也轉到了怎麼整頓國政,對付南面李肆這樁生死大事上。

眼見快到朝會時辰,新任乾清宮總管太監蘇培盛在門外稟報道:“茹喜格格在乾清門侯著請安……”

茹喜……,那個助他登上龍椅的小女子,“。

胤稹眉頭一挑,心說這一日驚濤駭浪,竟把這個人忘了。此女不僅知他奪位底細,還是南面李肆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怎麼也不能留下!就該如常保一般,暗中處置掉。

正要向李衛遞眼神,忽然想到,前日自己行前還鄭重許諾,真要得位,絕不會虧待她,自己怎麼能言而無信?心頭一軟,他冷聲道:“今兒事忙,讓她在王府侯著,自有賞賜。”

胤稹心想,朕是好男兒,說過的話絕不會忘。就連那常保,都允了賜家人富貴,怎麼也不會罔負一個小女子。到時候把她遣回南面就好,瞧她一臉哀楚,想來心中也念著那李肆……

茹喜之事不過細細小節,胤褂很快轉到另一件事,他問李衛:“那鄔先生……”

李衛叩拜而下:“臣辦事不力,昨日從暢春園出來,就求協戴錦,著粘杆處拿人。

稍後戴錦報說,那裡已是人去屋空。”

胤稹恨恨地道:“那鄔先生插這麼一手,自然早算好了後路,也罷,和李肆之戰也非這些小節,且饒了他的狗命!”

“皇上,時辰已到,先出朝會吧……”

允祥在旁催促,又將一份文書遞給胤稹。上面寫的正是剛才兄弟倆議定的國政大略。

胤稹攏在龍袍袖子裡,一邊走一邊朝允祥笑道:“十三啊,也就咱捫兄弟齊心,沒外人之處,就別唸著什麼皇上不皇上了,不聽你叫四哥,朕心中不舒坦。”

允祥拉下半個身位,低低笑道:“四哥成了皇上:皇上就是四哥,皇上又何必在意稱呼。胤祥自是要舍了命為皇上,為咱們這大清辦事的。”

兩人說笑間就來了東暖閣外面的偏殿,蘇陪盛搶在前一聲高呼:“皇上駕到一!”滿殿素白,萬歲呼喝零零雜雜響起,胤稹登上臨時搭起來的龍椅,正要揮袖道平身,不少人竟然已自顧自地站了起來,還明顯看得出,大半人根本就沒趴下去。

胤稹的手伸出半截,尷尬地不知道該揮下還是該收回,還是胸口升騰而起的一股怒火帶了回來。他一坐下,原本意氣風發,準備著揮斥方道的神采也消散了,臉上浮起一層濃濃陰霾。

隆科多和張廷玉分立在朝臣兩班左右,見這情形:對視一眼,都在心說,這新君的威嚴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