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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領著國中人心一致對外,他就是清流領袖,就算是薛相也不好打壓他,誰動他,他栽你個跟滿清勾結,人心都紅了眼,你到黃河都洗不清。”
上司悠悠道:“之前陛下也在著手整理人心,準備北伐。我看啊,就算他是兇手,陛下此時也不會動他,興夏,這就是大勢,逆之者粉身碎骨啊。”
羅興夏堅定地道:“我求的是真相,求的是正義,兇手必須受到制裁!這難道不是我們辦案子的最高法則麼?我跟汪公日夜相處,那幾日汪公跟朱一貴鬧翻了臉,正準備查朱一貴的爛事,接著就遇害了,朱一貴他有動機,有嫌疑!三合會的材料也證明,有從臺灣來的人跟三合會某條線接觸過,就算還不夠拘捕他,也夠發稽察令,對他作進一步調查吧?”
上司嘆道:“這理由還不夠,朱一貴隨口一句他也在查販奴事就脫身了。而且要對他正式立案,就意味著要在東院大查相關證人,這動靜一鬧,你說國中輿論是個什麼情形?肯定是討伐我們,說我們總警署在為滿清開脫。興夏,那時非但我保不住飯碗,陳知府都要遭殃。至於你麼,你是汪公貼身護衛,到時扣你個幫兇的罪名,你能洗脫嗎?陳知府允你參與此案,已是憐恤你,不要辜負了他的好意啊。”
羅興夏臉色連變,該是在猶豫,最終搖頭道:“真相不該是這樣,隨意任人揉搓。陛下既要刑部徹查,禁衛署都沒插手,也是要找真相!”
上司無奈地道:“我也相信陛下,但此時形勢所需,就算陛下有心……罷了,我們盡人事吧。你查到的東西,也可歸入卷宗裡,一併交上去,看陛下有何思量。”
東院三層,朱一貴的辦公室搬到了汪士慎的隔壁,按照他的提議,汪士慎的辦公室永遠保留,以示紀念,還在大門上裝潢一番,無比醒目。肅重氣息不僅罩住汪士慎的辦公室,還罩住了他朱一貴的辦公室。
此時房間裡,杜君英依舊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臉色:“萬一這案子查了出來,該怎麼了得!?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朱一貴嘆道:“我當然擔心,可首尾之事,多做多錯,只要掐斷了你那邊的線,最好是什麼都不做。”
接著他又揚眉:“名望就是好啊,此時我才知,有了汪瞎子這般名望,辦事有多順當。現在不僅院事們事事找我商議,就連政事堂和東京的官老爺,也不斷跟我打招呼。你說到查案子,哼,案子查到哪一步,東京總警署裡的人對我可是毫無保留,甚至主動告知我。”
他拍著書案,一臉多年大願得償的滿足:“早些年我所做的選擇真沒錯,這兩院的權柄非同一般,除了法權,還有御史之權,比起北面滿清清流只能口誅筆伐,簡直強出太多。那些官老爺為什麼要巴結我,不就是怕我在東院彈劾他們麼?都察院幾乎都成我們兩院的下屬了。我們代表民心,傳遞民情,我們天生跟官老爺不合,都察院自然要靠著我們吃飯。”
杜君英依舊膽寒:“可皇帝……”
朱一貴也瞬間斂容,接著再強笑道:“皇帝要看的是大局,只要我能撐起大局,幫皇帝造出他需要的大勢,他那般人物,又怎會在意區區一個汪瞎子?別忘了,北面滿清皇帝都在他操弄之中。”
笑意再濃,朱一貴繼續道:“眼下這大勢是皇帝立國之基,咱們立在大勢的潮頭,皇帝便是有心要扳倒我們,不僅得考慮值不值,即便動手,也不是隨手就能辦到的。”
話音未落,腳步聲響起,兩人頓時收聲,就聽門外文辦恭聲道:“朱院事,江南織造會的會董約見,不知您什麼時候有空?”
朱一貴朝杜君英一笑:“看,再有工商貼上來,大勢都在咱們手中,還擔心那些小節作什麼。”
肆草堂,李肆翻著報紙,將某則訊息看了半響,皺眉揮手道:“小香玉,把……”
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