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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氣氛真是太壓抑了,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謝謝你,沈豫鯤。”由衷的謝意。
“嘿,這可是你第二次謝我了,第三次謝的時候可真要以身相許了哦。”這個男人,原來是帶著陰謀來的。
“年妃娘娘來了,我們也去給她請安吧。” 還好我的應變能力也不差。
提到年妃,沈豫鯤又說到:“明天年羹堯就要到京了,皇上已下達了在午門實行百官跪迎的禮節。”
“呵呵,皇上那麼信任年羹堯,你是否有失寵的感覺?”我打趣的問。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年羹堯的為人處世有些過分了。四月初的時候,年羹堯及隨行的三千名軍兵從青海出發,一路所見,全都是黃土墊道,也全都是香燭鮮花、萬民歡呼迎送的場面。沿途所經的甘肅、陝西、河南、直隸四省,從入境到出境全是總督巡撫親迎親送。他們行的是跪拜禮,抬出來的酒席是仿膳餐,禮敬有加,如對神明。不知道他來到京城後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的話中無不透露著憂心。
這個時候年羹堯的事業已經到達了頂峰,再往後就逐漸走下坡路了,他居功自傲、功高蓋主,終不得善終,叱吒風雲的年大將軍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
實在是沒料到,第二日的情形居然是這樣的。
年羹堯先是縱馬入城,然後倨傲的看著自親王以下所有下跪的官員,他自己仍是端坐馬上,根本沒有下馬的意思。我悄悄的抬頭看了眼年大將軍,只見他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意氣風發到了極點。而那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八王爺一臉的尷尬。
直到雍正滿面堆笑地走下御輿,並且親手解掉了年羹堯身上的戰袍。至此,從形式上“除了甲冑”的年羹堯才伏地叩首,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禮。
接下來是簡單的閱兵儀式,雍正檢閱後在議事廳接見帶兵的參將、副將。
皇上見軍將們大熱天仍穿著牛皮鎧甲,一個個熱的大汗淋漓,便笑了笑示意他們可以寬衣解甲涼快涼快。
誇張的是,沒有一個將領敢寬衣解甲,直到年羹堯下令眾軍將這才“喳”的答應一聲,三下五除二地把甲冑卸掉。
皇上一下子驚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受到這樣的冷遇,臉色“唰”地就黑下來了,一向說一不二的他,讓兵士們解甲休息,竟然連說了兩遍都沒有人聽從,我想他一定氣壞了。
果不其然,隨後王公公慌張的的傳我去養心殿後我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雍正的掌中滿是鮮血,手心裡還嵌著茶杯的玻璃碎片,面色凝重。
我顧不得行禮,趕緊從醫藥箱中取出銀針,“皇上您忍著點疼。”
我抓著銀針的手指微微顫抖,怎麼都對不準那些碎玻璃,幾次都是挑在他掌心的傷口處,他緊緊的抿著嘴唇,不發一言,眉心微鎖。
等我將所有的碎片全都挑出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汗,而我的嘴唇幾乎被咬出血來,小心的為他包紮好傷口,心已痛的無法呼吸。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他上了心,又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一顰一笑已在我心中紮了根,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是他?他是我好姐妹的愛人啊。
我無助的閉了閉眼睛,待情緒稍穩定再睜開時,對上的是他探究的目光,惶恐,不安,彷徨、無措瞬時佔據了我的心,腦子亂成了一團。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太醫院的,他染血的手掌始終在我眼前閃現。我什麼都不清楚,但是無法磨滅的事實就是我在為他心痛,甚至,我希望受傷的是我而不是他。我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可是他的身影再也揮之不去。
落花
雍正二年的五月,對很多人來說是次命運的轉折,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