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都會對這樣那樣的違紀現象熟視無睹,課堂上,該玩的玩,該學的學,該講課的講課。倒也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平衡,誰也沒有來打破它。

周黑鴨也習慣了這樣的情形,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老師們通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可偏偏今天來的這位新班主任對他義正言辭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來他有必要讓她知道,周黑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講話是我的權力,如果凡事都要老師同意。我們這些學生和傀儡有什麼區別。”

蘇可淡淡道:“你是學生,我是老師。在這個教室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如果你們想在教室有什麼舉動。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否則我將視為違反紀律。”

周黑鴨怒極反笑,“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會講大話的老師,行啊,我違反紀律了,那請你來懲罰我吧。”

蘇可道:“可以,考完試之後請你留下來,將教室打掃乾淨再走。”

周黑鴨裝成很是驚訝的表情,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同學嘿嘿笑道:“哇,好厲害的懲罰,老師,我可以不參加此次考試嗎?”

蘇可搖搖頭道:“不行,全班所有人必須考試,你現在和我說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無論什麼時候開始,考試時間都是一個小時,我可以陪你們一直到最後為止。”

周黑鴨將身前的桌子推開,邁開了步子就要往座位外跨去,他側頭看向蘇可,“如果我現在就要走呢?”

蘇可沉心靜氣道:“我說過,教室裡只有一個人能夠做決定,沒我的允許,所有人都不得離開。我會一直攔在你的面前,除非你能踏過我的屍體。”

是的,屍體,這些學生們長到現在這麼大,在他們所接觸過的世界中,對他們而言,除了該死的學校和學習一直在禁錮他們的人身之外,生活應該是美好的也是自由的,走出教室空氣是那麼清新,天空是那麼湛藍,滿眼的綠蔭如畫,又何曾出現過死亡這兩個血淋淋的字眼?當蘇可旁若無人的在教室中說出屍體這兩個字的時候,大部分學生不由自主的均抬起頭看向她的面孔,是的,就是這樣一張素雅清純的臉龐,為什麼會沒來由的在大熱天裡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呢。

牧炎終於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了。之前他一直軟趴趴的倒在桌子上,想要把這該死的遲來的班會給混過去。倒不是因為他身體不好,任河川說的沒錯,他剛從禁足狀態中解放出來,心中對他的叔叔恨得是咬牙切齒,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瞭如何加強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上,哪還有什麼狀態管的了教室裡的那些破事。之前和任河川起衝突也只是習慣使然,待周黑鴨成功的轉移了大家的視線後,他便又重新癱倒在桌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即便是他聽到要考試的決定,牧炎也沒有想抬起頭的一絲**,他知道周黑鴨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因為周黑鴨一直自詡為班級的代言人和頭頭,遇到這樣的事,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更不用說他是個對學習狗屁不通的傢伙了,仗著自己有點蠻力,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普通老師要是碰到這種桀驁的傢伙,恐怕早就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了吧,畢竟周黑鴨在學校還是小有名聲的,多數老師一般都不會與他發生正面衝突,省的到時自己下不來臺反而尷尬。

但奇怪的是,牧炎聽到那女老師的聲音卻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好像之前在哪裡曾經碰到過似的,直到她說出那樣一段令人感到怪異冰冷的話來之後,牧炎才抬起頭來,遠遠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他頓時腦袋裡一緊,那張臉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不就是剛剛任河川用來嘲笑他的緣由之一嗎,是的,刀鋒女王,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在這種場合下重逢,他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該死的,他長達近一個月的禁足雖說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