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聲,濃濃的血腥氣味瀰漫開來,似有無數的鬼魅無法忍受地獄火刑而煙消雲散。

秦沐站在山包之上,注視著下方熊熊的火場,看這些原本妖豔欲滴的植物慢慢地化為了灰燼,不知為什麼心裡有種無邊的通暢之感。

西黎單手摟著秦沐的腰,微斂雙眸,隱藏起裡面的淡淡笑意,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度看似溫和,實則冷漠。

清風微揚,俊逸的容顏微微一側,那嘴邊的冷意越發明顯,輕輕放開秦沐,轉頭看了一眼艾米德爾,後者朝他點點頭,便飛到秦沐的肩上。

西黎放心一笑,然後悄悄地消失在原地。

秦沐撅起嘴巴,眼睛微微一眯,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回頭說什麼,總之,昨天過後,死小子越來越有帕黎安斯那範兒了,做什麼事情都神神秘秘,德行!

秦沐在心裡腹誹著,不過不得不說這人心裡還是像嚼了蜜餞一樣甜滋滋的,自家男人當然是越能幹越好。

艾米德爾無力地掏出一包餅乾,習慣性地放嘴裡一顆,塞秦沐一顆,主僕兩個看龍噴火看得歡樂。

西黎離開山包,進了森林,漫步經過幾棵大樹,便看到一個披著藍色斗篷的人影,那人手裡把玩著一朵紅色的血宴花,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接近,他才抬起頭來,看著西黎冷冷地說:“陛下真是好算計,白龍王的一把火燒光了我的百萬兵馬,不僅如此,龍騎士的全部死亡,讓龍族和人類的關係更加惡劣了。”

“好說。”西黎在一棵大樹下站定,清冷的目光帶著明顯的理所當然。

“不要得意,不是所有的使魔都跟淫。欲一樣愚蠢,一副皮囊便可以迷的神魂顛倒。”饕餮之魔將手中的花扔在地上,那花便立刻滲入泥土之中發了芽。

西黎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的樣子,他看著那顆發芽的血宴花,沒有血液的澆灌,很快就乾涸枯萎了。

“那麼下一個該誰呢?”西黎揚起臉,微笑,眼中帶著冷意,“饕餮,就你吧……”

“哈哈——”饕餮之魔的斗篷隨著笑聲飛揚,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老實臉,只是臉上那自負的殘忍破壞了那張臉的忠厚,“就你嗎?還沒有迴歸的魔王,帕黎安斯,這是你的名字,讓它從你的伴侶的口中而出,才有能力禁錮我。當然,你想不想知道他叫什麼……”

西黎的臉色頓時變得寒冷起來,隱隱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看著饕餮之魔的目光是一片死寂……彼此注視了片刻,突然,他輕輕一笑,非常篤定地說:“你不知道。”

記憶的長河之中,西黎可以肯定知道秦沐確切名字只有他,斯卡爾以及艾米德爾知道,就連伯希爾都不清楚。

“你還是沒有資格成為我的主人。”饕餮冷笑了一聲,若是曾經的帕黎安斯絕不會聽他那麼多的廢話,直接動手,有用便禁錮,無用就是毀滅。

這是實話,魔王從來不接受威脅。

所以西黎眼簾微低,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饕餮的身後了。

“你太嫩,連黑暗之力都低微的可憐。”饕餮冷笑一聲,不是離開反而接近西黎,手中凝聚著藍中帶黑的霧狀刀,帶著邪惡的氣息,揮向西黎的脖子。

龍骨魔杖和刀鋒的碰撞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西黎一直想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能發揮出帕黎安斯多少的力量,即使沒有魔王獨有的睥睨天下的魔力。

等級的提高,西黎手中的龍骨魔杖上神王的封印已經解開了好幾重,在艾米德爾花苞中融合魔王記憶的時候,即使沒有達到最後的聖階,龍骨魔杖上的所有封印也都全部解開。

泛著神聖之光的魔杖,那饕餮的邪惡力量凝聚的刀碰上神王的光明之力立刻被淨化,西黎一笑,魔杖的金光瞬間繁盛起來,耀眼的聖光讓饕餮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