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項他爹錢孟這些年糟蹋過不少huā季少女,作為富有正義感,屢獲良好市民稱號的我怎能不為民除害?”馬英俊正義凜然。

“你再扯淡恕我不奉陪。”楚一飛撇嘴。

“好吧,和你說實話吧。”馬英俊輕嘆,點燃熄滅的雪茄,以漫不經心地語調說:“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國安局一線特工!”

“——”楚一飛細細打量他,從頭頂到腳丫子,說:“那你幹嘛當殺手?”

“你真笨,這只是我掩飾真實身份的幌子。難道你當鴨,還要在臉上貼標籤嗎?”馬英俊冷笑。

“可是——聽說你3年前殺了很多道上大佬,為什麼?”楚一飛詢問,坦白說,馬英俊的話可信度太低。

“他們都是罪人,該死。”馬英俊仰頭高昂地頭顱,說。“我掌握了他們足夠的犯罪證據。”

國安局是什麼,楚一飛不清楚,他只在小說電影裡見過。即便馬英俊真是國安局特工,對他而言,也僅僅是一個臭屁的英俊男人。

“你作為國安局特工,要整垮錢家還要跟我合作?這麼看得起我?”楚一飛問道。

“這是一項極為隱蔽的任務,執行此項一級任務的只有我一人。上頭交予我全權負責。所以你不用擔心,完成任務,好處少不了,失敗了責任我擔,你仍然是普通的大學生。”馬英俊噴出一口濃煙。

“我能幫你什麼?”

“你身手不弱?”

“想不到我藏的這麼深,還是被你發現…”楚一飛一臉落魄。

“你又搭上了龍四。”

“只吃過一頓飯。”

“重點在於他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盟友。”

“憑你?他會動心?”

“這不是你關心的問題。”馬英俊噴出一口濃煙,說。“你的作用很大,你的作用也很小。你是製造契機的關鍵,但你對這個計劃沒什麼影響力。”

楚一飛覺得自尊被戳傷了。yù拔tuǐ閃人,馬英俊扯住他,說:“能否有一個漂亮的開局,全看你怎麼cào作。”

“我能做什麼?”楚一飛神情肅然。一切像是做夢,不敢推敲其真實性。

“很簡單,找錢大項談判。”馬英俊脫口而出。

“我會被他請高手打死的!”楚一飛反駁。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馬英俊揹負雙手,呈四十五度仰望蒼穹,喃喃自語。“許久沒碰到有一戰之力的對手了。”

“談什麼?”楚一飛問道。

“不談國事,只談風月。”馬英俊說道。

“——”

楚一飛思考,這貨不會故意玩我吧,等我和錢大項落座於談判桌,他一聲大吼:“nòng死這小子!”

這個可能性極高,他慫了。

“放心,你立於局中,也置身局外。到時你將成為焦點,卻也最無關緊要。”

“你再小看我這支潛力股,我就拒絕與你合作。”楚一飛破口大罵。

“好吧,你這麼優秀的男人,不論在哪兒都像黑暗中的螢火蟲,散發的米粒之光已能刺瞎我的鈦合金狗眼……”

“你的計劃是什麼?”楚一飛詢問。

至少,他要知道馬英俊所說真實性,楚一飛不是傻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答應對方做這麼有風險的事。但如果真有成功的機會,楚一飛不介意拿命賭一把。如譚月所說,想整垮錢家,非一朝一夕能促成。得時間沉澱、資本積累。

他等不急,也玩不轉十年以上佈局的厚積薄發,他不是有足夠耐性的人。相比一條十面埋伏卻能登頂的輝煌大道,他更願走bō瀾不驚的精巧獨木橋。悠閒,不厚重。

“以你的名義,綁架錢大項!”馬英俊語不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