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正說著,常樂來探,曾慶武便藉口想出去轉轉,讓曾義昊單獨和常樂相處。

“嗯,醒得比老夫預料的早,看來你的身體底子確實不錯!傷口感覺怎麼樣?”常樂關切地問。

“都好了!謝謝您大掌櫃,若非我身上有‘造化生死丹’,這次我的小命真是不保!”曾義昊很清楚常樂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自是由衷地感謝。

雖然這“造化生死丹”是陸維生留給他的闖關獎勵,但若是常樂沒有這麼熱衷地去辦理,而是像前世的官場一樣,把這事拖個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才處理完,他又怎麼會在受了如此重的傷之後恢復得這麼快?

這可是一劍穿身,放在前世,如果大難不死,少說也要在醫院呆上個半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昏迷兩天兩夜後就可以自由活動,傷口還一點痕跡都沒有。

常樂的目光多了些滿意與柔和,微微一笑,道:“這也是你的運氣好,正趕上臺金府有藥。那晚的刺客,楊司掌已經向各地通寶坊支坊安全司下了對陸永堅的輯殺令,一旦發現此人就格殺勿論,到時再拿人頭來見你。唐家已經全滅,不足為慮,不過趙家那邊,趙會川畢竟已經是本坊的人,本坊也不好對趙家斬盡殺絕,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

曾義昊忙點頭:“我知道。我和趙會川還有點交情。”

常樂滿意地點頭,又道:“當然,你受了如此重的傷,趙家總該有所表示,不管他們送什麼禮,你只管收下,不滿意的還可以再要!”

“我明白!”哪怕是趙家已經變了天,但該要的賠償,曾義昊一定不會忘記。

“趙會川這兩天一直陪著他爺爺在你門外逗留,你爹惱火趙庭暄,不肯與他們會面,現在你既然已醒,且見見吧!”常樂又悠然地道:“就在這裡見!”

“好!”曾義昊馬上領會,往床上一躺。

很快,在常樂的示意下,一個疏眉狹眼,眼珠子已充滿了血絲,臉色也相當憔悴,但眼底還有一絲期待的老頭在趙會川的陪同下哈腰走了進來。

趙會川此刻已經不復曾義昊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沉靜、明朗,而是滿臉疲憊緊張,同時透著股無奈和期待。

“曾兄弟……”趙會川一看到曾義昊的樣子,臉色便是微變,鬆開扶著老頭的手,一個箭步衝上前,又是關切又是內疚:“你的傷……?”

“我和你的交情有那麼好嗎?”曾義昊暗自腹誹,表面還是露出一絲微笑:“已無大礙,幸虧毒舌前輩搭救及時,險險撿回一條命!”卻沒有理會那老頭。

老頭的臉青了又白,很是尷尬,忙重重地輕咳一聲,上前卑躬地招呼:“原來小兄弟就是我們快賢城裡近百年來唯一的一位堪地坊員!老夫趙念江,是川兒的爺爺。很抱歉,因為老夫對後輩監管不力,讓老夫的另一個孫兒趙會昭闖出這麼大的禍,老夫特意來向小兄弟道歉!”

這番話說得相當懇切和清楚,透出幾分誠意,曾義昊心裡舒服了少許,這才正眼看他,然後以目詢問身邊的趙會川。

趙會川會意,忙解釋:“其實我爺爺已經有多年不曾管事,家中大小事務都由我二叔在處理,所以……”說到這裡,趙會川黯然地輕嘆一聲,目光裡透出淡淡的哀求:“等我爺爺知道發生了何事,大錯已經鑄成,縱使暴跳如雷,也無法推諉我們趙家的錯誤和責任。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地彌補。”

“爺爺如今已經召開家族大會,奪去了二叔的所有權利,並勒令二叔閉門思過十年。曾經參與此事的下人,也俱皆受到杖責。當然,曾兄弟你不能白白受傷和受驚,所以,我們這次來,還有一份心意送上,希望伯父能夠接受我們的歉意。”

“對對對!”趙念江忙點頭,從懷裡取出一份薄薄的禮單,遞給沉吟著的曾義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