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喪生在陸永堅那狗賊之手!”

他老臉上淚珠突然一顆一顆迅速滾落,滿臉滄然,聲音也變得嘶啞:“我更恨,恨我一生救人無數,結果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眼睜睜地看著她魂歸九泉,卻連報仇的本事都沒有!”

見伍掌櫃痛心疾首,老淚縱橫,眼中悔意明顯,而父親曾慶武聞言微有動容,原本眉宇間隱藏的慍怒已被不忍和理解所代替,曾義昊暗歎一聲,主動開口:“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伍掌櫃,你過於望子成龍,違背了自己的職業操守,結果便害了你的女兒和外孫,也讓你這輩子最重視的希望徹底落空。這,便是上天的懲罰!”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你女兒不會枉死,我遲早要找陸永堅報仇!”

淡淡地掃了整個空蕩淒涼的院子一眼,曾義昊轉向面現掙扎的父親:“爹,我們走吧!”

雖然伍掌櫃業已經涉及藥中下毒一事,但此人因此先喪其外孫,後喪其獨生愛女,此生已再無可能有其他親人,懲罰也足夠重了。曾義昊不想手上再沾上一條生命。

曾慶武明顯神情一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只是等父子倆才行到大門處時,突然聞得一聲大慟的悲鳴:“鳳兒,是爹對不住你,爹現在就來陪你!”

曾義昊火速回頭,就見原本呆坐在臺階上的伍掌櫃正一臉絕然和內疚地撞向結實的門柱,“砰”的一聲重響,白髮蒼蒼的腦門上已經血糊一片,鮮紅的液體迅速從額際流向那滿是皺紋的臉頰,然後整個蕭索蒼老的身子緩緩地貼著巨大的柱子栽地,渾濁的老眼漸漸地閉上,很快,胸前已不再起伏,只餘鮮血滿身。

竟是伍掌櫃自悔其行,又生無可戀,主動撞柱自盡了。

那鮮血很快從伍掌櫃貼於地上的臉頰滴於地面上的落葉,半綠的枯黃點上這鮮紅,看起來竟是格外的悽慘和刺目。

曾慶武怔住,半晌,搖頭嘆息,臉上的惱意已經淡化了許多,更多了些悵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唐海濤死得意外,很多話曾慶武都沒能問清楚。伍掌櫃雖然參與了藥中下毒一事,對不住他們,但臨死前能夠將原委和經過全盤托出,了卻曾慶武一樁心事,以後不再有心結留下,也算是將功贖過了。

……

離開唐家,曾義昊便和父親分開,先至城裡專供武者買賣的玄肉坊市購買了一頭剛死去半日的一級玄獸角豬,收入萬寶乾坤囊中,在旁邊諸武者那羨慕但又微顯畏懼的目光中快步回到家中。

“好亂!”經過一晚惡戰,原本整潔清靜的曾家小院,如今處處是打鬥的痕跡:平整光滑的青鋼石板滿是橫七豎八的裂紋,那是幾位玄大師戰鬥的成果;曾義昊以前最喜歡暗暗訴說心事的那株老桂樹如今已成了光桿司令,皺皺的面板也沒了,只剩下新澀的樹幹;東面的青磚牆倒塌了一半,好在外面的行人無人敢駐足向內望來。

更醒目的,是地上數灘驚心動魄的血跡!

“你既然已醒來,明日我便請人來修復這裡。”曾慶武正神色複雜地撫摸著那株老桂樹,見兒子駐足四望,便開口:“我知道,關於曾家,你有很多話要問。不過,這裡是我和你娘相知相識的地方,我不打算離開。”

“我也不想回歸什麼豪門家族,辦什麼事都要看別人眼色!”曾義昊一聞便知道父親心意,頓時表示理解和支援:“只是修復院子的事情,最好是後天來做,現在,有件事,我需要您幫忙。”

“什麼事?”

“我先回房,等下告訴你。”

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房門,進入噬礦空間,曾義昊意念一動,空間的場景已迅速換成那個迷宮山洞中發現冷蛇帝金花的地方。

只不同於紫極背菘的那個懸崖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