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聲震耳欲聾,雲輕和飛林轉過一道山彎,那本來隱隱約約的水聲,瞬間放大了開來,幾乎震的人耳朵一片嗡嗡作響,一股水汽迎面撲來,九曲龍河。

浪花撞擊在崖邊,波濤洶湧,聲威赫赫,不見其貌,卻先聞其聲,好生驚人。

斷崖,眼前唯一路之盡頭,乃是一座斷崖,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對面什麼都沒有,只有雲霧繚繞。

雲輕雙眼微動,這齊之謙楚刑天是跑到什麼地方來了,一邊思索,腳下卻也不停,朝著斷崖頂峰齊之謙等人的地方追過去,同時右手五指在鳳吟焦尾上一劃,一道音刃憑空飛出,直取前方的幾人。

同一時間,身形在她之前的飛林,一道清亮之極的笛聲破空而出,兩音相合,猶如旋風一般朝斷崖頂端的齊之謙和楚刑天擊去。

一口氣跑至斷崖邊的四人,此時對視一眼,氣也來不及喘一口,縱身就朝斷崖下跳去,居然決絕之極。

“不好。”雲輕和飛林見此,同時沉聲喝道,身形連閃就朝斷崖頂端射去。

懸崖下,一望無際的河面,根本看不見對岸,好似天地間就只剩下了這一條河流,黃色的波濤洶湧澎湃,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狠狠的撞擊在兩邊的懸崖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聲,聲勢驚人,水流一浪千里,速度快的讓人無法想象,這是,九曲龍河?

不容雲輕震驚於眼前如此壯觀的大河,懸崖下方一不大不小的船,正停靠在那裡,上面一片忙亂。

雲國定晴一看,不是剛剛從斷崖上跳下去的楚刑天等人和黃泉鐵衛的首領之一鐵豹。

“好一個後手。”飛林看著下面的楚刑天,齊之謙等人,眉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讚譽,一環接一環,好生巧妙和精細。

“不能讓他們走。”雲輕清冷的目光一閃。

這船不是楚刑天的後手,這是楚刑天用來載她離開南域的船隻,此時她沒用上,他們到是用上了。

手起劍落,鐵豹一劍砍斷牽在岸邊的鐵鏈,瞬間,小船如流星追月,頃刻間一瀉千里而去。

船上的齊之謙,楚刑天等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抬頭遙遙看著斷崖上的雲輕,面上一閃而過得意。

雲輕見此抬頭與飛林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過一個各自明白的眼神。

琴聲起,笛聲出,穿越破月,如電閃雷鳴朝著木質的船頭,狂飆而去。

五六三十重疊加,七七四十九重疊加,全部只朝著一個位置,船頭。

“砰。”只聽一聲大響,兩股音刃齊齊擊上了那木船的船頭,瞬間,木屑翻飛,整個船頭砰的一下炸裂了開來,被擊出一個大洞。

剛剛還流露出得色的齊之謙,瞬間臉色大變,船中本坐著的幾人齊刷刷立起,頃刻間所有人臉上又是不敢置信,又是驚恐,又是蒼白,混雜在一起,無緣詭異。

湍急的,黃色的大浪瞬間一個浪頭就撲了上去,船頭有洞的木船,頓時在黃色的大浪中,一陣搖晃,緊接著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齊之謙,楚刑天等人顧不上傷勢,齊齊朝浮木撲去。

在一個大浪打過,木船和船上的人,一瞬間都消失在黃色的波濤中,浮在浮沉,不見了蹤跡。

雲輕看著波濤滾滾的大河,眉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痛楚,定定的看著河水,河風吹拂起她的衣襟,獵獵飛舞。

飛林見此也沒說話,只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笛。

“怎麼樣,怎麼樣?”正沉默中,暮靄和丁飛情一起拍馬跑了上來,他們已經解決了那南域五計程車兵。

“我們出手,還能容許有差錯,龍王爺那裡做客去了,當然,若是龍王爺放他們一馬,那我也沒辦法。”飛林揚眉一笑,朝後指了指波濤洶湧的九曲龍河。

暮靄和丁飛情見此,面上都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