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靜靜的聽著閔氏一族這些年如何打壓寒門學子,她的拳頭都硬了,世家大族不僅在精神上打壓寒門學子,還將手伸向無辜的家眷。

錢珠說到最後聲音沉重,“我走南闖北不能說是好人卻也有底線,哎,我介紹的幾人是真的慘。”

家破人亡那是解脫,最糟糕的情況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兮端著茶杯敬茶,“當年我們能順利離開亳州,多虧了你的心善。”

當年沒遇到錢珠,周家不知要經受多少磨難才能離開亳州。

錢珠忙端起茶杯回敬,“這也是我們錢氏一族的運道,當年沒遇到主公與先生,我們錢氏一族很難有好結果。”

比如當年與錢家相當的劉家,徽州兩大商賈現在只剩下他們錢氏,錢氏一族因暗中投靠主公,這些年透過主公允許傳遞訊息獲得閔氏信任,瑞州的各種商品對錢家不設門檻,錢氏一族成了閔氏不可或缺的金母雞。

因為主公的安排和庇護,錢氏一族才能好好的活著。

他明明不是嫡長房,然他在家族卻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因他當年與主公接的善緣。

楊兮說起了正事,“有多少人想來瑞州你多把把關,然後先不急著將人送過來,將他們個人資訊調查清楚,個人資訊最好涉及三代與親眷。”

錢珠也不敢隨意送人來上河鎮,他清楚這裡的重要,兩位先生一旦出事,錢氏一族都不夠償命,“我會小心,不過。”

楊兮聽出了遲疑,“不過什麼?”

錢珠心裡壓抑的難受,“學堂可招身有殘疾的先生?”

楊兮面容正色,“後天殘疾的?”

錢珠的聲音沙啞,“是,有人被打斷了雙腿,有人右手斷了。”

楊兮一股火衝上頭頂,“作惡多端,終會嘗其惡果。”

錢珠內心也充滿了憤怒,錢家對閔氏一族有用,雖然沒殘害到錢家身上,可為了更好掌控錢氏,閔氏一族強娶了不少錢氏女為妾。

徽州其他世家做的惡也罄竹難書,錢珠壓了壓情緒,語氣裡滿是佩服,“他們雖然殘疾卻沒自怨自艾,右手斷了無法寫字就練左手,我是真佩服他們。”

楊兮給錢珠定心丸,“只要有本事不管是否身有殘疾,我們周家學堂都會一視同仁。”

錢珠神秘的道:“他們會不讓先生失望,他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運氣不好。”

如果他們祖籍在瑞州,這些人早已大展才能,哪裡還用他去暗中幫扶,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濟州府城,楊展鵬夫妻抱著孩子從女醫館回家,夫妻二人臉上掛著笑,顯然此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衛氏哄睡了兒子,小聲的對丈夫感慨,“許娘子的確有真本事,她說的我都記下了,日後我能更好的照顧兒子。”

楊展鵬給妻子倒白開水,“與其說許娘子有本事,不如說周苒妹子厲害。”

衛氏現在很享受丈夫的體貼,將杯中的涼白開喝進肚子裡,她壓低了聲音,“姐夫一家真厲害,不提姐夫名揚天下,就說周苒開女子醫館培養醫女,現在周苒還當了女官,那可是女子為官。”

楊展鵬更在意,“張將軍宣傳許娘子深得周苒的真傳,既然是真傳一定當繼承人一樣培養,她為何成了張將軍的妾室?”

衛氏咦了一聲,“自己跑來的?”

楊展鵬話音一轉,“許娘子對女眷和孩子十分熱情,她的野心可不小。”

衛氏嗤笑一聲,“我看張將軍也想推她出來收攏人心。”

楊展鵬看向難得熟睡的兒子,“許娘子也想拉攏女眷自保,你可以向她學些醫術。”

衛氏眼睛一亮,“兒子身體太弱需要好好的照料,我們負擔不起醫術好的大夫,醫術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