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惱火的聲音傳出酒樓,大步走到窗邊拉過膽大的小兒子,見兒子害怕的縮脖子也不覺解氣,伸出手狠狠的擰了臭小子的耳朵,“我讓你膽大包天,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著周鈺就滿屋子找棍子,剛才真嚇到周鈺了,哪怕程錦已經抓住子律的衣服,他也被嚇得夠嗆,那種兒子出事的慌亂始終縈繞在心頭。

這個小兒子是他們夫妻的執念,他們不求小兒子功成名就,他們只願小兒子一世長安。

俞老爺子一看真要揍孩子,老爺子忙出手去阻攔,“子律知錯了,你可不許大孩子,孩子都這麼大要臉面了。”

周鈺現在腦子還有些充血,“我看他就是欠揍,這要是從窗戶掉下去不死也殘。”

他們是在酒樓的二層,然因層高的原因,二樓有現代三樓那麼高,子律學武又如何又不會飛簷走壁,他只要想想就心跳的厲害。

俞老爺子還是護著子律,“哎呦,你要打也等吃完飯回去打,你給孩子留些臉面。”

不過,第一次見周鈺如此跳腳,俞老爺子覺得新鮮極了!

周鈺找棍子的動作一頓,他的嗓門子可不小,抬起手扶住額頭,這回真真是丟人了!

子律有些害怕的警惕著親爹,第一次見爹發這麼大的火氣,小傢伙這回老實了。

包房外的掌櫃的有些尷尬,他認識周先生與俞老爺子,等了好一會包廂內沒動靜,他才敲門,“兩位貴客,可否上菜?”

周鈺已經坐回到桌子前,清了清嗓子,“可。”

子律老老實實的吃飯,面對爹的冷臉開始還挺害怕,等吃到美食後忐忑漸漸消散,小傢伙遇到不錯的菜還給爹夾一筷子,“爹,這道清蒸魚好吃。”

周鈺,“”

俞老爺子噗嗤笑了,子律這孩子心是真大,“挺好。”

周鈺緊皺的眉宇也漸漸鬆開,給兒子盛了一碗魚丸湯,最後自己都笑了,子律的性格的確挺好。

對面的客棧,方秀回到定好的房間,她有些失神的詢問相公,“你剛才聽到喊聲了嗎?”

嚴振耳朵又沒聾,“聽到了。”

方秀嚥了口水,“你可聽清話裡的名字?”

嚴振深深注視著娘子,“周子律。”

方秀滿腦子都是子律,她嫁給楊展鵬沒多久懷孕,所以沒去京城見姑姐一家,但是她知道姑姐長子的名字周子恆!

現在知道姑姐是名揚天下的楊先生,清楚一家子在瑞州,再回憶酒樓外的護衛,她基本能肯定周子律是姑姐的兒子。

方秀在報紙上知道前姑姐一家訊息後,她沒敢向相公打聽訊息,她想證實猜想,她清楚相公親戚為閔氏一族賣命,一定清楚周家的情況。

方秀抬頭就對上相公幽深的瞳孔,她的心頭一驚,“你怎麼這般注視我?”

嚴振指尖有些發抖,收斂情緒開口,“我還疑惑驛站遇到的權貴是誰,現在聽了名字知曉,周先生有兩子,長子周子恆由楊將軍帶在身邊教導,次子周子律年幼正在讀書。”

閔氏一族有周先生一家的畫像,親戚有機會看,然他不夠資格,所以沒在驛站認出周先生。

對於周先生一家的畫像,目前還沒有廣泛的傳播開,各勢力不敢明著招惹楊將軍,嚴振用力捏著指尖,這也說明楊將軍的強大。

方秀嘴角染上了苦笑,相公為商賈出身打小學的就是察言觀色,她的心機不如相公,這些年相公早已經摸清她的脾性,剛才的話相公故意說給她聽的。

方秀確認前姐夫就在對面酒樓,她只要大著膽子就能見到人,可她不敢啊,她弄丟了兒子,後又再嫁相公,哪怕她還沒有孩子,她也無顏再見過展鵬的親人。

嚴振等了片刻妻子再次走神,他清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