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已經能猜到宣傳什麼了,現在各州沒有不缺糧食的,嘶了一聲,曦軒這是想坑死雲家。

周鈺笑了,“不錯的主意。”

德州不是駐軍大州,哪怕招兵買馬,在正統兵馬面前依舊不夠看,德州與瑞州比較,誰好欺負一目瞭然。

鍾謹可惜道:“我們和德州已經撕破了臉,否則也能借機去借一些糧食。”

楊兮,“”

這是挖坑將雲家埋了不夠,還想給雲家立碑?

周鈺被逗笑了,“也不是不可以借糧食。”

這年月沒有勢力嫌棄自家糧食多,都是能存糧食就多存糧食。

鍾謹眼睛一亮,“你可有妙計?”

周鈺語氣愉悅,“雲家被借糧食,一定心裡有氣,更是恨死了瑞州,你說你要是雲家會一直隱忍嗎?”

鍾謹搖頭,“不會,一位的隱忍只會加快滅亡。”

這世道軟弱可欺是原罪。

楊兮笑了,“雲家只會大肆招兵買馬。”

周鈺點頭,“這個時候一支勢力強勁的山匪投靠雲家,雲家一定會接受,借一些糧食,你們說雲家會不會給?”

鍾謹思路被開啟了,雲家不僅會給,還會打上其他山匪的主意,拉攏就要付出代價,“你的意思假扮成德州山匪?”

周鈺,“一支山匪就夠了。”

太多了容易暴露。

楊兮越琢磨越可行,曦軒在德州的根基也不淺,這幾年在德州養了不少人,本就是德州人,就算查祖籍三代也不怕,更能為明年開戰送情報回來。

楊兮腦子轉動的快,“與其幫助雲家收攏山匪,不如與雲家商談清剿德州山匪,德州山匪清除乾淨,日後曦軒拿下德州不用為山匪頭疼。”

鍾謹,“妙。”

周鈺又問海盜之事,“子恆知道的訊息不多,曦軒又沒送訊息回府上,我心裡擔心。”

鍾謹搖頭,“主公離開沒幾日,並沒有送訊息回來,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鍾謹並不擔心主公,只要主公不親自追擊穩坐大後方,和寇不足為懼。

隨後又聊了一些瑞州的變化,鍾謹才起身回府衙。

楊兮夫妻給曦軒寫信,派人去通知府上的管事,下午兩口子召見管事,告訴所有人他們夫妻回來了。

兩口子回府城的訊息很快傳開,夫妻離開時就有人關注動向,可惜出城後就失去了蹤跡,沒有人能找到兩位先生。

除了知情的幾人,有心思的人沒少猜測兩位先生去哪裡了。

同時和寇登岸搶糧的訊息已經在府城傳開,然除了百姓擔心外,府城的官員對主公有信心,瑞州兵馬不是吃素的。

夫妻二人回來誰也沒見,所有拜訪的帖子都回絕了,兩口子窩在府上養身子。

楊兮的手上留了疤痕,周鈺的手上沒起痘,卻割破了幾條傷口,手上的疤痕比楊兮的嚴重。

俞老爺子不僅親自給兩口子配祛疤膏,還給夫妻二人擬了補身子的藥方。

夫妻在山上受了不少潮氣,吃了幾日湯藥,身上的就輕快不少,晚上睡覺腿不難受了。

楊曦軒的信件也送了回來,登岸搶糧的和寇全部被抓,不日曦軒就會回府城,信上並沒有提北方的海盜。

楊兮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信上字裡行間能看出曦軒的好心情,“收穫一定不小。”

周鈺面前是瑞州海岸圖,“看來繳獲了好東西。”

楊兮將信件放到盒子裡,“你看海岸圖有一會了,別看了,我們出去走走。”

周鈺聽話的收起海岸圖,“光靠曦軒海上的力量充當水軍不夠,這次曦軒回來該準備選拔水軍了。”

楊兮已經邁出書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