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受到了驚嚇,阿斤勒緊了韁繩,小五幾個也飛撲過來,幾人合力才止住受驚嚇的馬兒。

阿斤等馬車停下,慌忙的轉身詢問,“先生,小姐,你們可有受傷?”

周鈺護住妹妹沒坐穩碰到了額頭,還好不嚴重,“我們沒事。”

周苒從哥哥的懷裡出來,還有些懵,竟然真的有危險,“哥,你沒事吧。”

周鈺搖頭,“沒事。”

小五已經拿下箭,箭上有一封信,小五幾人謹慎的檢查過後,才將信遞到馬車內。

周鈺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動幾下,接過拆開的信件,馬車外阿斤和小五對視一眼,二人有些無語望天。

周鈺看完信不僅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氣的腦仁疼,管邑不是走了嗎?竟然敢留下人手!

周苒也偷偷看了幾眼信,“!!”

周鈺將信紙撕碎,“呵呵。”

管邑給周家留下爛攤子,還說他會解決,周鈺胸口充滿了火氣,送個信都要射箭,這腦子能解決什麼?

竟然射箭傳信,管邑留下的人腦子是不是有坑?嫌棄妹妹受到的驚嚇太少了?

還是管邑的手下對妹妹不滿,所以故意的?

不管有什麼心思,周鈺對管邑的手下感官糟糕透了。

馬車外,阿斤和小五互相推搡,二人誰也不敢開口說離開,剛才檢查信件沒仔細看,他們也知道先生要發火。

周鈺深吸一口氣,“我們走。”

周苒見大哥緊閉著眼睛,不知道大哥心裡想什麼,她對了對手指,大哥怎麼記賬都不為過,管邑別想迴向縣了。

晚上,周鈺才和媳婦說了管邑的信,楊兮一言難盡,“他還留了人手?”

周鈺嗯了一聲,“可以利用管邑的人手轉移焦家的目光。”

楊兮示意小兒子乖乖不要動,邊給小兒子換衣服邊道:“焦家以為管邑帶人跑了,焦家才敢讓焦郎大張旗鼓的來向縣,誰能想到管邑的膽子這麼大,竟然還敢留下人。”

頓了下又道:“現在你透露管邑留下了人手,焦家會不會藉口四處查探?”

沒有藉口,焦家都故意橫衝直撞呢,現在有了藉口,焦家一定會鬧起來。

周鈺靠著火牆抱過小兒子,回著疊衣服的媳婦,“焦家知道管邑還敢留下人手,焦家知道管邑是個狠人,為了焦郎安全反而會剋制,而且我準備告訴焦家,管邑留下人手的具體位置。”

這樣不僅給焦家找了事,也有利他渾水摸魚。

楊兮側目了,“你知道?”

周鈺回想信件上的魚腥味,冷笑一聲,“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楊兮清楚周鈺心裡窩著火,這股火一直壓著,“你小心一些。”

周鈺笑了,“嗯。”

管邑留下人手,正好鍋推給管邑,否則對不起管邑惹出的麻煩。

屋子裡暖洋洋的,子律有些困了,“娘,睡覺覺。”

楊兮抱過兒子,將兒子放到被窩裡,輕輕拍著兒子哄兒子睡覺,“閉眼睛,娘哄你睡覺。”

子律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眼皮慢慢合上,沒一會就呼呼的睡熟了。

周鈺失笑,“這小子真好帶。”

楊兮眼底溫柔,“他沒出生就是個體貼孃的孩子。”

南下時子律鬧騰一點,他們都不能這麼順利的南下。

周鈺捏了捏小兒子的胖手,時辰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

楊兮今日的確累了,“好。”

結果兩口子躺下並沒有立刻睡著,楊兮忍不住開口,“曦軒送回來的信頻繁了,可信上只報喜不報憂。”

周鈺不擔心楊三了,“他已經度過最艱難的權力交接,他現在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