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並沒有積水,一場大雨反而將院子打掃一遍。

晚上飯菜很豐盛,慶祝入住新家,滿滿的儀式感。

周家搬到新家,整日忙碌給家裡添置用品,楊兮兩口子沒有和村民接觸,楊三最近也不出去轉了,每日在家幫忙。

暖房前一日,鍾謹與鍾伯伯到了村子,對周家而言意外之喜。

鍾衍一進門就老淚縱橫,“弟妹,你們怎麼不去泉州,如果不是緣分遇到,我這心裡如何能安。”

葉氏眼睛也紅了,“相公讓我們回祖籍,他沒提泉州,也是不想牽連大哥。”

鍾衍心裡更難受了,“什麼牽連不牽連,泉州離京城甚遠,徐琛能耐我何?”

葉氏聲音哽咽,“徐家勢大。”

周鈺接話,“徐家巴結上江千歲,我懷疑他已經投靠了江王。”

鍾衍擦乾眼淚,政治敏銳的他,一臉的嚴肅,“為何提起江王?”

周鈺當時和鍾謹只說了亳州之亂,沒深說江王,南邊離京遠,訊息也滯後,他扶著鍾伯伯坐下,“您坐下暖一暖,我再慢慢說。”

鍾衍比周淮年紀大,他今年已經五十有五,當年為了科舉成親晚,在權力圈子自保勞心勞神,整個人像六十歲。

鍾衍喝了熱茶緩和情緒,忍不住低聲咳嗽,病沒好利索他就急著趕路,還需要好好養養。

周鈺關心,“鍾伯伯還沒好利索?”

鍾衍擺手,“好的差不多了,你先說說江王。”

周鈺將有些發現講了,他沒自大的認為自己猜測全對,也想讓鍾伯伯分析分析, 他並沒有提周炳的身世。

鍾衍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江王早就收服景王了,這兩人騙了所有人,嫡子都捨得,他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周鈺也這麼想的,為了皇位,他覺得江王什麼都敢幹。

鍾衍手抖哆嗦,寧為盛世犬不為亂世人,聲音悲痛,“北方亂民成了氣候,江王現在藏著,這是等亂民南下啊!”

只有亂民入京,才能以護駕之名揮兵入京。

周鈺,“您是怕京城有人與江王裡應外合,給亂民大開京城方便之門。”

鍾衍讚許周鈺的敏銳,聲音沉痛,“亂了,亂了,徹底亂了。”

鍾謹給爹順氣,“爹,您想的再多也沒用,京城離我們太遠。”

鍾衍沉默了,兒子說得對,他們看透又如何,他們該說給誰聽?現在這樣的局勢,江王已經勢不可擋,京城又有誰能攔得住江王?

鍾衍深吸一口氣,“算了,北方亂起離我們還遠著,這幾年多做準備吧。”

目前南方還能安穩,日後再看吧。

我在古代當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