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鍾謹派人送回來訊息,南州老將軍帶兵北上。

周鈺等人想起了護送他們出南州的老七等人,楊三還送了他們鞋子。

楊三,“我們路過南州時,所見所聞都說明南州將軍很有遠見,這麼有遠見的人,已經預料到亂世到來,這個時候為何出兵京城?”

周鈺吐出兩個字,“忠義。”

將忠於朝廷,不管朝廷如何昏庸,老將軍出兵京城,證明老將軍忠誠,各方勢力嘴上罵老將軍蠢,心裡卻高看老將軍,誰不想要忠心的將領。

鍾衍點出,“你們是不是忘了,南方各州將難民全都攔在了南州,以南河為界限,難民入不了江州。”

楊三反應過來,“先生的意思,南方各勢力故意的。”

鍾衍摸著鬍子,“南州易守難攻,外部很難擊破,那麼內部呢?幾十萬的難民對南州而言是很大的負擔和危險,而且這次出兵的是老將軍,然而南州主事的一直是老將軍的長子,張將軍並沒有離開南州。”

楊三詢問,“先生如何看張家?”

鍾衍對張家的瞭解全是聽楊三說的,並沒有真正接觸過,“現在我也不能下定論。”

周鈺道:“張老將軍出兵京城,這步棋走得好。”

南州本就易守難攻,張家又表現出忠義,只要有腦子的都會想方設法拉攏張家,而且張家此舉還安撫住了南州的難民。

南州多了幾十萬的難民,也會是張家日後的兵源。

周鈺幽幽的道:“張家駐守南州,江王想南下不容易啊。”

鍾衍笑了,看著楊三道:“你的運氣的確好。”

楊三高興的同時心裡也沉重的很,張家能擋住江王,日後也能擋住他,嘖,果然什麼事都有利有弊。

鍾衍心裡有些悽悽,國家將亡,哎,他也曾為王氏王朝拼搏過,眼看著國家將亡,他心裡不舒服。

鍾衍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我先回去休息了。”

沒有什麼繼續討論的了,京城局勢也好,張將軍也罷,對於弱小的楊三而言,還太過遙遠。

楊三沒有國家將破的傷感,有的是熊熊燃起的野心。

楊三拿過紙筆畫出地圖,這一手畫地圖的本事,還是姐姐和姐夫教的,盯著南州和江州,江州又有江河,南河與江河天然的防禦屏障。

周鈺掃了一眼,“你想到了什麼?”

楊三握著毛筆,“日後造船的工匠稀缺啊。”

楊兮剛才一直靜靜的聽著,聽了這話抬起頭,“所以?”

楊三笑了,“我買了百人工匠,我準備多培養會造船的工匠,到時候散出去。”

楊兮豎著大拇指,“腦子夠活泛。”

周鈺也讚許的點頭,“我建議你多想辦法造海船。”

現在就位日後做準備。

楊三心梗了,造船需要銀子,他也憋屈的很,現在的勢力交鋒,他不能參與進去,苟著的時候不能有大動作,就怕引起注意別滅了。

楊三想到管邑,這一刻他心動了,他需要銀錢啊,哎,他只能自己弄銀錢,不像有實力的各勢力,這些勢力不缺銀錢,因為有人上杆子送。

楊三想到白將軍,白將軍也有人送銀子的!

隨後的日子,陸陸續續從北面傳回訊息,各州對百姓的封鎖也封鎖不住了,總有有能力來南方的人,訊息一旦傳開就阻止不了了。

訊息的傳播很快,又過了五日,瑞州的百姓也知道京城被亂軍攻打,京城要破的訊息。

尤其是知道皇上被困在京城,一旦亂軍攻破京城,亂世到來。

瑞州比較安穩的州,百姓都不安,出現瘋狂採買的情況。

這個時候安撫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