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出去,別驚動了其他客人。”

四個打手往前一闖,最前面那個手裡的膠皮棍劈頭蓋臉就朝我砸過來,我不等他們走近,像轟蒼蠅似的一揮手,前面那人胸口受了我一道劍氣,“砰”的一下橫飛出去,連帶把後面的三個都砸倒在地,四個人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了,白臉漢子見手下離著我十萬八千里突然像保齡球一樣被砸了個稀里嘩啦,吃驚道:“你們幹什麼,給我起來!”

我笑道:“好玩吧?我剛才用的是太極真氣隔山打牛——最近看網上的影片了嗎?”

地上那四個漢子倍感委屈,一個個嘶聲咧氣道:“我們這可不是裝的!”

白臉漢子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抓過耳麥喝道:“大廳需要支援,立即疏散客人!”他話音一落四面馬上傳來jing報聲,賭場的小弟們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臨時由荷官轉換身份,帶著驚慌失措的賭客們從後面退場,片刻工夫就走了個乾乾淨淨。

打手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準備和我展開殊死搏鬥,殊死是做到了,搏鬥卻談不上——我仍舊是左一揮右一揮地送出劍氣把他們彈倒在地上,空蕩蕩的大廳裡到處都是陽剛男子的喊喝聲……以及慘叫聲,我笑嘻嘻道:“咱們這段影片要放在網上,得比閆大師火啊,嗯,主要是你們演得投入。”

白臉漢子自始至終未受波及,所以大廳裡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眼睜睜地看著身邊兄弟們川流不息地過往,又爭先恐後地倒下,終於抓狂道:“叫更多的人來!”

我語重心長地說:“別叫了,我最多一次打過200萬,你們海河市才多少人?”

這時有兩個打手姍姍來遲,他們一個手裡提著把長筒土槍,一個手裡拿著把五四式,兩個人來到白臉漢子身邊,驚疑不定道:“動傢伙嗎?”

白臉漢子歇斯底里道:“廢話,你們沒看見這是一個妖怪嗎?給我開槍!”他發瘋一樣搶過土槍朝我摟了扳機,隨著一聲巨響,我看到從槍口裡噴出漫天的鐵砂和鐵釘,能做到這一點,這是由於劍神的目力和定力所致,一般人在此時此刻瞬息就會被轟爛,而我的身體已經產生了足夠的變異來應付這些速度極快的暗器,我伸出手,放出一道螺旋式的劍氣,它把這些小零碎絞在一起,最後變成了一小塊鐵疙瘩,掉進了我的手掌,與此同時,那把五四式手槍的子彈也迎面飛了過來,我衝它吹了口氣,然後那顆子彈就像受了驚擾的蒼蠅一樣繚亂地飛到了別處……我把手裡的小鐵疙瘩扔在腳邊,冷冷道:“再開槍我可就不客氣了!”

對面的三個人完全愣住了,這就是熱兵器時代的壞處,一般人眼裡槍就是最強大的武器,人類對現代武器的依賴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就算好萊塢拍災難片也無非只有兩類,一類是槍打不死的怪物,還有一類是導彈轟不碎的隕石,現在海河幫的兄弟們就遭遇了第一類災難,這對於刀頭舔血的江湖人來說,遠比電視機裡爬出披頭散髮的娘們更恐怖……白臉漢子在經受了視覺和世界觀的巨大挑戰之後,麻木地扔了土槍,絕望道:“你來我們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我找賈建國。”

白臉漢子身邊的打手一時沒反應過來,問:“賈建國是誰?”

白臉漢子jing覺道:“你找我們老大幹什麼?”

我微笑道:“有事和他商量。”

白臉漢子遲疑著,遲遲決定不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說:“別愣著了,反正他遲早得見我。”

白臉漢子恭恭敬敬道:“能先和我說嗎?”

“本來是小事,不過你也做不了主。”

白臉漢子點點頭:“是,那我去請我們老大過來。”

他走出去打電話,櫃檯裡的馬甲姑娘小心翼翼地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