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沾了誰的光呢。”

說的燕小開又是滿臉通紅,扭著身子。

“這小開啊,咋就光瞅見你母親和曉白,俺們幾個嬸子也是凍得不行了。也不給俺們端兩碗來喝喝。”旁邊那吳二媳婦兒卻是眼熱的不行了。

燕小開那薄面皮的,給這麼一說,結結巴巴的說著,“那俺這就去給這幾位嬸子買去。”說著還真是死心眼的就跑去了。

就聽著那邊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都說著這後生還真是實誠,說什麼就是什麼。燕大娘心裡不爽快,也只能附和著,“反正他小,叫他跑跑腿倒也沒啥。”

正在這個時候,豆腐坊的門“吱啞”一聲的開了。燕大娘和周曉白是第一個,所以趕忙就進去了。

裡面沒有人,燕大娘這才和周曉白說開了話,“曉白啊,這吳二媳婦兒碎嘴的很,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有多遠躲著點。”

周曉白也不是多事的人,自然是點點頭。這會兒算是有些時間了,周曉白才把剛才的疑問給問了出來。聽著燕大娘這一解釋才知道。

原來這邊人窮,平日裡面豆腐都經常吃不上,也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來打下豆腐,好待客。年裡面也就是那麼幾天,要趕著打豆腐的人家多了去,這附近十里八鄉的也就只有這家豆腐坊,所以每年都要排隊。因為這打豆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天也就是能幾家,雖然排好了哪天是誰家,也要早起來佔個先。

這不,剛才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給鬧了起來啊。

周曉白這是第一次來豆腐坊,啥也不懂,都見著新鮮,東摸摸西看看的。屋子倒是不小,裡面最顯眼的就是兩口巨大的灶火鍋,不過現在還沒有點上火。然後就是兩個四方的臺子,上面摞著好些白布。然後就是旁邊燕大娘正在擺治的石磨了。

周曉白到處看著的功夫,燕大娘卻是忙活著,找了笊籬,在桶子裡面扒著。“大娘,你這是在做啥?要俺幫忙嗎?”周曉白看著有趣,便說要來幫忙。

“俺這是把鐵豆給選出來,要不這豆子也是磨不開的。你歇著俺一會兒就好了。”說著把那些泡不開的豆子給扒拉了出來。周曉白也不好閒著,就也去找了個笊籬,在另外一個桶子裡面扒拉著。

兩人手腳都快,一會兒功夫,就把豆子全部給拾掇出來了。知道周曉白這是第一次來,所以燕大娘事先把要做的事情給交代了下。

“曉白,你瞅著這個石磨裡面的窟窿眼兒了嗎?你就拿著勺子,往裡面點著豆子就成了。”這活計簡單,周曉白一聽就會了,但是卻瞅見燕大娘已經握著石磨的杆子在搖了。

推石磨的活計當然是比點豆子要累的多了去,周曉白自然是不肯,兩人搶著杆子的時候,剛巧燕小開走了進來。這當然是他當然不讓的就接過了這個活計。

既然推磨的活計已經叫燕小開接過了,那麼兩個人點豆子當然是相當的清閒。燕大娘就拉扯著周曉白說開了。

“曉白啊,你家的這日子見天的好了,你有啥子打算沒有?”燕大娘雖然說著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是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些擔心,所以這不沒事就來打探打探周曉白的想法。

周曉白那天然呆怎麼可能理會到這麼深層次的含義,隨口就回答,“俺想著不能耽誤了晨墨,打算開年了就把他給送到鎮上的學堂去。”

“這感情好啊,還是你會想著,晨墨看起來那麼機靈,去唸書肯定錯不了,再要是過幾年,晨墨考上了功名,你可不是就出頭了。”送晨墨去學堂這個想法,燕大娘是完全支援,去唸書這事在農村裡面都是大事兒,也就只有家境好點的家庭才能送子弟去學堂的。

周曉白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至於什麼秀才舉人什麼的,她沒有想,只不過是想晨墨識點字,以後不要當個睜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