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在自己站直了的時候拂在自己的腿上。

上身是一件藍色的褂子,只有袖子上有補丁,別的地方是沒有補丁,可是這衣服實在是太髒了,說它是藍色的是因為衣邊還有一道舊藍色。別的地方要麼是洗得發白,而大部分則莫名的汙漬一樣的顏色。

下身是一條舊裙子,卻不象古人是蓋過腳面的,只到小腿上,裙子下面露出來白生生的小腿,還好不是太髒,至少不象晨墨的小臉兒一塊髒一塊白,那莫名的拂在自己腿上的東西是裙邊兒上的一塊破下來的布片。

我真是好命到底了,周曉白嘟囔了一句,髒羅衫,短小的裙子,我先要去找個鏡子來照一照,我不幸與這具身體的主人一個名字,難道長的也一樣?如果真的是長的也一樣,周曉白決定,徹底認命吧,心死死地留在這夢境中。

沒有肯德基,沒有麥當勞,沒有巧克力,沒有大鑽石,只能當它是個夢。可惜是個再真實不過的夢了。在屋子裡看過一遍來,周曉白居然沒有找到鏡子。

晨墨問了出來:“姐,你在找啥?”看著周曉白的眼睛只是在屋裡看來看去,屋角都要瞅兩眼,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在找東西。

眼睛還在四處瞅著的周曉白隨口應了一句,“俺家有鏡子不?”

晨墨輕笑了一聲,“姐,俺看你是還沒有清白(清醒的口語),咱家怎麼會有鏡子,你要想照鏡子,到院子裡面水缸瞅著去吧。”

聽到這個答案,已經有點心理準備的周曉白,只是“哦”了一聲,就到院裡看去了。看到水面上熟悉的面容,周曉白徹底的死心了。這張自己看了二十幾年的臉,雖然年輕了點,面黃肌瘦了點,但是好歹確確實實是自己。

既然還是自己,甚至還年輕了幾歲,雖然這個家裡窮了點,也算是自己掙到了吧,周曉白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屋裡嘴裡念念不停“天玄地黃”地老爹周根生用手捋一下自己的鬍子,象是明白了,對晨墨道:“你姐得脫災星,咱們今兒慶祝慶祝,去你二叔家裡借點兒米糧來,俺們吃一頓飽飯。”

晨墨答應一聲跑出去了,周曉白在心裡告訴自己,飽飯,飽飯,有飽飯吃你還要怎樣呢,前面的意思:“咱們今兒為慶賀吃一頓飽飯,”周曉白決定先忽略掉,管他們以前吃不吃飽去。

周曉白決定繼續找鏡子,如果沒有鏡子,至少應該有水缸,有一盆水光線合適的情況下,也可以照一照吧。

爺爺繼續對著桌上的蓍草開始唸叨,走出屋門來的周曉白,這才覺得精神一爽,這屋子是獨居在一片樹林外面,看一看遠處也有村莊,大大小小的屋子,以茅草屋居多。

看日頭稍偏離正中,應該是午後的光景了,家家戶戶屋頂上都有一個直直的東西露出來,裡面冒著煙。看得周曉白歡快無比,這是煙囪。

屋上有炊煙,田裡還可以看到有彎腰種田的人,空氣當然是新鮮的,站在這裡的周曉白才算是心情舒暢一些,至少這環境,田園樹林風光還算是不錯的。再看不遠處田地的那一頭似有青山影濛濛,哈,進山旅遊當天去當天就可以回來了。

回身再看自己這屋子,一間草屋是剛才走出來的,還有一間草屋小一些,卻更象是一個牛欄,只有三面有泥牆壁,裡面堆著一些稻草,一面有一個火灶,卻是沒有牛也沒有豬,原來竟然是廚房

這窮家,周曉白又開始難過了。這個時候聽到一陣小腳步聲回來,還有輕輕的啜泣聲。

往廚房裡避一避的周曉白看到晨墨用袖子擦著眼淚過來了,因為在擦眼淚所以沒有看到周曉白躲在廚房裡,胳臂擋住了一部分視線。

站在屋後的晨墨把眼淚全擦乾了,聲音也重新歡快起來,這才走進屋裡去:“俺回來了。”周曉白聽到屋裡晨墨的聲音傳過來:“俺姐呢?”然後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