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熟悉的感覺,“你好。”猶豫的伸出手去,“不過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噢,我忘記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認識,我是傑克,傑克。羅斯頓。”看著他遞過來的名片,我被上面的名頭嚇了一跳,心理學教授,好想應該是要叫他職業吧,我有些疑惑,老頭笑著看了看,“你直接叫我傑克就可以了,我喜歡你這麼叫。”

哥哥們把傑克老頭接過來之後就消失了,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最後我決定還是先開口問問他這個心理學教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應該就是我想的那樣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一部分記憶的缺失應該不是天然失去的,而是被人為的封鎖,催眠者的暗示不僅指導著被催眠者當時的心理活動,還可以影響到事後的行為,最常見的是告訴被催眠者他將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從而造成清醒後對催眠狀態的記憶完全缺失,這可能是我對他感覺熟悉卻不記得的原因。

那哥哥們把他找來是幹嘛呢,是我前一陣子心理狀態不穩定所以找來的心理諮詢師,還是說打算把記憶還給我,如果是後者的話就沒有必要了,我把這些話原原本本的和傑克說了,他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去釣魚;GO。”

汗死,不過我還是跟著去了,結果收穫很大,一條三十斤重的魚被我和傑克死拉活拽的弄出了海面,不容易啊,看著那條在船上使勁跳來跳去的魚,手都勒出血來了,不過很多有成就感就是了。

兩個人全身溼透的狼狽的回來了,剛好哥哥們在,我立刻跑過去,“哥,快看我們釣上來的魚,厲害吧。”

二哥看了看,叫來管家讓晚餐用上這條魚。

43 下然後和傑克到一邊嘀嘀咕咕去了,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討論我的事情,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不讓我聽見,我又不會特別的在意,大哥拉過我的手,仔細清洗了傷口,上了藥,貼上創可貼,這,太誇張了點吧,看看滿手心的創可貼,成這樣你讓我怎麼動,但是,看大哥的臉色又不敢撕開…

吃完晚飯,悶著頭就打算往樓上跑,被傑克叫住,“我們去做飯後散步吧。”

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老頭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只好跟在後面,夜幕低垂,不過光線還很夠,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感受這種靜謐的氣氛,空氣中不知是什麼味道,不是芳香,但是卻很好聞,讓人很放鬆。

“我最近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走到一個轉彎的時候,我脫口而出,傑克回頭看了看我,“嗯,你因為催眠而忘記的記憶快要恢復了,那不是愉快的回憶,不過當時我為你催眠的時候,你曾經讓我許諾,只要以後你提出讓我幫你恢復記憶就一定要答應,那你現在的決定呢?”

快步在前面走,這裡已經是森林的邊緣了,幽暗而詭秘,猶疑不定的在入口處徘徊,最後打定主意轉身走人,“依然,你已經恢復記憶了。”突然,傑克在我身後肯定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立刻僵住,“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也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是你會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嗎?如果不是你又該如何選擇,最重要的是你愛他們嗎?”傑克老年人的嗓音透著疲憊、滄桑和經由歲月沈澱的智慧。

“傑克,我不希望自己的記憶完全恢復就是怕自己恨他們,做不到愛他們至少也希望不會去恨自己的兄弟,我已經糊塗了,這就像是個圓,無論我跑多遠最終還是要回到原地。”

接下來是長久的沈默,“寬恕…”

一個詞傳入耳中,我楞了楞,“你必須學會寬恕,寬恕了別人就等於寬容了自己,寬恕是一種仁愛的光芒、無上的福分,是對別人的釋懷,也是對自己的善待,寬恕別人的罪才能讓自己得到赦免,你以後才能真正放開心。”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