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可是進攻型的性格,坐困孤地和敵人打攻防消耗戰可不對他的脾胃,而圍攏車陣做城池免不了會影響己方的機動作戰能力。

對他來說死了的敵人才是好敵人,儘管後世的時候他對吉爾吉斯人的印象還不錯,但並不代表這個時代的黠戛斯人可以替代他曾經接觸過的那些人。

歷史記載中,有一部分黠戛斯人歸附了華夏,但是“歷史”不等於現實,關於這一點,老羅再清楚不過。

沒有戰前溝通,沒有私下接觸,比什凱克的葛邏祿人和黠戛斯人是作為強盜攔路虎出現的,而面對這種攔路的強盜,老羅則根本不屑於談判。在他的眼中,你既然敢擋住我的路,那麼就別怪我拿你當強盜處理,談判是弱者的行為,歸根結底還是要比誰的拳頭大。

顯然,比什凱克的人認為他們的拳頭更厲害,因為他們知道老羅這隻隊伍裡有為數不少的老人、女人、孩子。

戰鬥就這樣開始了。

有人說螞蟻多了可以咬死大象,但是沒有核心人物統領的比什凱克附近的部族們不過是一群散沙。

數十個部落外加比什凱克的一些葛邏祿商人貴族總數五萬多人,在老羅眼裡與非洲草原上遷徙的野生角馬差不多,他們成群結隊的一窩蜂般衝上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守備營用偏廂車組成的車陣,那情景就像潮水撞上了礁石。

偏廂車的隔板厚度至少有八厘米,全部硬木製作,表面還有鉚釘上的鐵皮配合尖刺,可想而知血肉之軀的騎手撞上去會是什麼樣的慘狀,更不用提還有從偏廂車側孔中毒蛇一般刺出的長矛,更不用說還有在車壘內部向外拋射的鐵箭。

原本勇猛向前的部落戰士或者被車板刮破了皮甲,或者被長矛刺穿了胸腹,更有甚者直接被拋射的箭只釘在了地上。隨著前面的騎手倒地不支,他們身後的同伴卻依舊在蜂擁向前,於是他們……踩成了肉泥。

幾十個圓形車壘就像一塊塊礁石,擊碎了潮湧而來的大呼小叫的騎兵,又像一塊塊磨盤,研磨著不斷湧入空隙的血肉,這是一個真正的血肉磨坊。

當比什凱克人發現戰損過大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撤兵,老羅和岡薩斯分帶兩隊騎兵校的戰士從兩翼竄了出來,然後直奔敵人的後營。

全身重甲的戰士配上同樣全身掛甲的大力士馬就是這個時代的坦克,直入敵群無可阻擋。兩方對比之下,大力士馬肩高一米八以上,配上同樣高大魁梧的騎士差不多有近三米,而比什凱克部落這方的馬匹多數是肩高一米六到一米七的草原馬,或許在耐力和馴服度上比大力士馬更好,但是衝撞起來根本沒法比,就像馬匹和驢子的對比一樣。

要知道可不是每個草原戰士都懂得騎射並且有一把好弓的,多數時候他們只是用長矛或者彎刀作戰,但這個又對上了老羅重騎兵的鎧甲——根本難以破防!

至於所謂的射鵰手則變成了笑話,老羅這種職業軍人對狙擊手的敏感度是鐫刻到骨子裡的,對遠端弓手的防禦沒有人比他更重視了,所以一旦發現有射鵰手的存在,群箭攢射是第一選擇,即便衝鋒時不方便覆蓋射擊,盔甲之類也足以防住所謂射鵰手的攻擊。

更何況老羅和他手下計程車兵中間並不缺乏射獵好手,並且他們還裝備了工匠們精心製作的優良弓弩。

比什凱克人的後營雖然有數百個彪悍的戰士防守,但是面對像坦克般衝鋒的重騎兵,他們不比羔羊的作用大,於是他們只能護著他們的主人或者貴族頭領逃竄。

只是倉促之間,哪裡逃得了?

在一眾“核心人物”像木柱或者像稻草一樣被砍殺或者射殺之後,整個比什凱克戰場變成了一面倒,到處都是像貓捉老鼠的遊戲。

不是這裡的草原人沒有血拼的勇氣,而是面對射不穿的鎧甲,衝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