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之中也是一片平靜,沒有一人捨得將其打破。

隨風也不多說,只低頭吃飯,也不再看那女子。就在眾人甘之若飴,安享眼前如此美景的時候,突然從樓下傳來一聲,“樓上的酒客們聽著,除了芝姑娘外,其他人還請移步。今天的酒錢飯錢全算到我公子的賬上!”

這麼一道話聲如同公鴨子亂叫一般,極是艱澀難聽,剛剛興起的氣氛陡然間便破壞殆盡。

“哦?想不到竟然還會碰到這種事情。”隨風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陣憤怒,其中一書生模樣之人率先就站了出來道:“不知貴公子何人,如此金面,竟需要我們這麼多人賣他面子?這洛陽城雖大,恐怕還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人物吧?”

他話剛剛說完,眾人還未來得及應和,就聽一陣腳步之聲。一人已然從樓梯口上走了上來,衝著諸位拱了拱手,神色卻滿是不拘之色,冷然道:“不才區區,正是劉某。”

“啊?是劉公子!”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恍然間大吃了一驚。而那位窗邊的姑娘也一下站起了身來,看向樓梯口的眼光也有些驚懼。

“怕是當年周顯都不敢如此猖狂吧。”隨風心頭暗道一聲,想不到今日竟然碰到了這種戲碼,他這幾日剛好閒得無聊,想不到這樂子就自行送上了門。他還是如之前一樣默不作聲,悄然間靜看場中的局勢。

“自從這周家搬走以來,洛陽城裡便是這劉家獨大了,這劉家的少爺,我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隨風眉頭一動,一旁幾人嘀咕的聲音卻是被他聽在了耳中,心頭豁然便是一震,讓他吃驚的倒不是眼前這公子是什麼劉家的少爺,而是那句“周家搬走以後”。

“這周家搬走了?難怪大門緊閉,我還只當是暫時休整罷了,卻不想整個搬走了。這周家之人倒也果斷,只是不知搬至何處去了。”隨風暗裡思量了一番,剛抬起頭來就聽松風傳音道:“公子,看起來那位姑娘很是害怕這什麼劉公子的樣子,擺明了那人就是衝著她來的。我們等會要不要插手?”

隨風輕輕點頭,道:“路見不平,自然不能袖手。不過此刻還不是時候,現在她還沒有危險,先靜觀其變再說。”

就在他們說完這麼幾句的時候,場中其他人的態度恍然之間也改變了許多。抗拒之色不似之前那麼濃了,想必是因為劉家勢大,這些人都不敢招惹,這清場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都不願因此得罪劉家。

“想不到是洛陽城中的劉家公子,久仰久仰。既然劉公子開口,那在下便賣劉家一個面子。來福,我們走。”很快便有人妥協,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走了。

有了第一個帶頭,後面自然便是一群人效仿。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這二樓的雅間之中幾乎走了個乾淨。就只剩下了隨風、那位芝姑娘和這劉家的公子了。

那劉公子見這些人一個個灰溜溜地離開,心中好不得意。突然瞥見一旁還在安然飲酒的隨風,不禁吃了一驚,指著隨風喝道:“飛鷹,去看看。若是這位公子不願配合,也不要勉強請去劉家做客便是。”

“好個請去劉家做客,這劉家的面子還真是大,難怪這麼多達官顯貴都承受不住。”隨風又喝了一口,大笑著說道。

“勸閣下最好識相些,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嘔啞難聽的話聲又響了起來,一名彪形大漢出現在了隨風身前。伸手就想要將他給拎起來,隨風呵呵一笑,身子微微一扭,那大漢只覺得眼前之人如同游魚一般,極為細滑,竟然被他就這麼躲了開去。

一時臉上面皮有些掛不住,一聲大吼,又是猛然一拳向著隨風打了過來。隨風瞥了一眼對面的松風,笑道:“怎麼,如此大好時機你也不表現一番?”

松風聽隨風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好嘞!”,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