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心中卻是再腹議周慎等人:無膽鼠輩。

“好了。”張溫見現場氣氛有些火藥味,急忙打斷,接著轉過頭,望著一直未發言的向雲道:“虎威將軍可有何破敵之策?”向雲最近的風頭很盛,雖然張溫因向雲交好張讓對向雲沒什麼好感,但對於向雲的能力,張溫倒是有所瞭解。

說起來,張溫也是荊州人,而且張溫的配偶,便是蔡家蔡瑁的姐姐。

向雲本已做好划水的準備,即使沒有,如今向雲也暫時沒有對付北宮伯玉的計策,人家的是騎兵,來去如風,而且數量驚人,加上西涼民風彪悍,西涼鐵騎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向雲也是沒有辦法,不過張溫問到,他總不能閉口不言吧,只得看了看地圖,道:“破敵之策是暫時沒有,不過,敵軍多是騎兵,不利於攻城,而且又是孤軍深入,我軍只需尋一堅地,死守城池,以待戰機。”

張溫見向雲說的頭頭是道,暗暗點頭,問道:“那以汝之見,應該選何地抵禦北宮伯玉?”

“美陽易守難攻,又是進攻長安的必經之地,我軍可暫且屯兵此處。”

張溫點頭,感覺可行,不過還是徵求眾人意見道:“諸位覺得如何?”

“我等以大人惟命是從。”眾人也暫時沒有好辦法,紛紛選擇順水推舟。

張溫聞言,也不廢話,當即起身下令道:“大軍開拔美陽,抵禦叛軍。”

“諾。”

……

中平二年六月,張溫屯兵美陽,修建城牆,穩固城池,一段時間後,北宮伯玉、韓遂、邊章來犯,雙方小戰幾場,西涼鐵騎兇猛,官軍屢屢敗退,張溫無奈,只得選擇據城而守,死守美陽。

北宮伯玉麾下淨為騎兵,特別是這次乃深入敵軍作戰,也只有來去如風的騎兵,才不會被官軍包餃子,面對龜縮不出的張溫,北宮伯玉也是無奈,總不能拿騎兵攻城吧,只得暫且安營紮寨,等候大部隊到來。

雙方各有各的算計,一時間倒也安定下來,只不過眾人俱是知曉,這只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而已。

中平二年七月中旬,雙方休戰近一月,北宮伯玉終於盼來後方步卒,雙方展開攻城戰。

西涼鐵騎悍勇,步卒也是不畏生死,然而在攻城器械上卻是匱乏無比,就只有雲梯及衝撞車等主要攻城器械,而且還是在這一月趕製的,數量不多;相對來說,有著朝廷支援的官軍一方,經過一月補充,守城器械卻很充足,甚至配備了弓弩,矢鋒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好在美陽城雖不大,但城外護城河卻夠寬、夠深,敵軍要想冒著箭雨添平護城河,也得付出一代價。

攻城開始,無數西涼軍猶如過江之鯽,紛紛湧來。

“放箭。”待西涼軍進入射程,張溫不溫不火的下達射擊命令。

咻咻咻~~~一**箭矢猶如夏季暴雨,閃電般掠向下方西涼軍中,慘叫一片,西涼軍猶如割麥子般連續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戰爭很慘烈,官軍準備充足,箭矢無數,根本不用考慮箭矢用光的問題,箭雨一波接一波,任憑西涼軍如何悍勇,要想攻上城牆,恐所付出的代價非常大。

戰場上的時間過得很慢,也是最磨人的,因為你時常都要提防著隨時飛射而來的流矢,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

官軍火力壓制很猛,西涼軍冒著箭雨添平護城河,用了近乎一天時間,眼瞅天色已晚,北宮伯玉只得下令撤軍,回營休整,明日再戰。

入夜,西涼軍大營。

北宮伯玉高坐主位,下方左右分別坐著韓遂與邊章,其下乃西涼軍中諸將。

巡視下方一週,北宮伯玉臉色凝重道:“諸位,官軍懼我西涼鐵騎,依靠城池不肯出來,諸位可有破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