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勝,眾人現在對向雲可是心服口服,經此一役,即使廣宗不破,但斬殺張寶,及黃巾兩萬‘精兵’這個功勞,就已經令眾人頗為滿意了,不過,若是能攻破廣宗,那眾人就更高些了。

向雲留下五千士兵,領剩下一萬餘官軍精兵往廣宗方向趕去,萬餘精兵中,還有三千養精蓄銳的精騎,這,也是向雲的最後一張底牌。

隨著軍營戰鬥結束,眾將士並未停下,宗員命兩千士卒將俘虜看押起來,其餘三千則按向雲計劃,刀劍相擊,拼命吶喊,目的則是做出這邊戰場還在持續的假象。

廣宗城距離官軍大營約十里距離,十里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三千士卒震天吶喊,廣宗也能隱約耳聞;在營地與廣宗之間,並非一律平地,中間隔著一片茂密的林地,想要到達廣宗,或是從廣宗到軍營,則剛好要順著林地一旁道路繞過。

當初盧植建營就是因要就地取材,製作攻城器械,才在此地安營紮寨,如今倒是讓向雲有可乘之機。

……

此刻,廣宗城樓之上,守城將領任振眼中佈滿血絲,凝神眺望遠處軍營方向,但卻被樹林遮住,看不真切;不知為何,自從地公將軍出城夜襲軍營起,任振心中始終有股躁動,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

任振家境貧寒,自由失了雙親,後被一個好心的老遊俠收養,自此流lang天涯,四海為家,跟著老人學習武藝,老人對任振很好,猶如親孫般看待,任振也是將老人當做唯一的親人,直至後來老人逝世,任振度過悲傷,開始四處流lang,直到黃巾亂起,任振也被無意捲了進來,成為黃巾的一員。

不過,這對於自幼失去雙親、缺少親情的任振來說,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憑著他紮實的武學基礎,任振逐漸嶄露頭角,成為黃巾一員守門小將,然而,任振內心深處,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渴望,那便是出人頭地,然後,回去將收留他的那個遊俠重新風風光光安葬,以盡孝心,不過,想到如今身份,任振苦笑,怕是沒那個機會了。

“嗯?”就在這時,任振眉頭微皺,立在城頭往下方望去,黑暗中,有著人影奔來,隨著距離拉近,任振總算看清來人打扮。

“任將軍…快…快開啟城門,讓我等進城。”城外,竟是三五成群,模樣狼狽之極的黃巾兵,這些黃巾兵,正是被向雲最初故意放走的一波,其中,一個明顯是頭頭的中年急忙排眾而出,有些語無倫次道。

“爾等為何會是如此模樣?地公將軍呢?”任振一驚,不敢怠慢,高聲道。

“我等中計了,地…地公將軍他…他也被官軍纏住,無法脫身,還請將軍速速放我等進城。”

中計了?真的中計了?任振大驚,沒想到自己的不安竟應驗了?不敢怠慢,在確認城外黃巾身份無疑後,任振急忙開啟城門,放眾黃巾殘兵進城,並且迅速命人將訊息向張角通報。

……

張角府內,一聲驚呼:“什麼?中計了?”

啪~~~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張角面色慘白,對於摔碎的瓷碗絲毫沒有察覺,雙目無神,怔怔的坐在床上。

“怎麼會中計?怎麼會中計…”張角坐在榻上,嘴中也是無意識的呢喃著,他實在想不明白,沒有哪裡不對,怎麼就中計了?難道那些細作出了問題?可也不應該啊,那些人的家人全在城中,而且就算反叛,也不應全部一起叛我啊?難道?想到這,張角腦海忽然閃過一絲靈光,劉闢?

沒錯,肯定是他,肯定是他與官兵勾結,故意下這麼狠一個套子,可恨!雖已知曉是被誰陷害,可卻為時已晚,劉闢跟著張寶出城了,現在想殺劉闢,怕是沒機會了,可恨啊!張角心中不甘。

噗~~~急火攻心,本就氣數將盡的張角臉色忽然一陣潮紅,一口鮮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