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煩了。”

張濟仰天凝視天空,忽然笑道:“也許這也是個機會,烏雲密佈,天地間的能見度小了很多,這倒對我們偷襲函谷關有不少好處。”

“哦?”張繡一愣,疑惑道:“叔父可有計策了?”

張濟略微思索,指了指遠處逃竄的商賈,沉聲道:“在函谷關五里附近,為了被偷襲,樹木皆被砍清,然而,在五里外卻是一片樹林,以目前的能見度來看,我軍大可以將騎兵埋伏在林中,然後讓一對人馬換上這些人的衣物,佯裝成入關躲雨的商隊,而後乘機堵住關門,我軍埋伏於林中的鐵騎再乘機殺出,到時,函谷關唾手可得矣。”

張繡聞言,請戰道:“此計妙計,如此一來,這函谷關定逃不出叔父手掌,叔父,給小侄一百精衛,小侄願去佯裝過關的商賈,為叔父大軍爭取入關時間,望叔父恩准。”

張濟聞言,立馬反對道:“不行,佯裝商賈的任務太過危險,交給麾下將士即可,不需汝親去。”

張濟雖取得妻鄒氏,但卻一直沒有孩子,因此對於張繡,張濟幾乎將其當做自己親生孩子,很是照顧,又如何肯輕易讓其涉險。

張繡聞言,反問道:“從叔父鐵騎衝鋒開始,大軍若想要攔住關門直至叔父大軍到達,在這個間歇內,佯裝商隊的人馬必然會承受到守軍的瘋狂反擊,因而,欲完成這個任務,非武藝高強之輩不可,我軍中猛士雖多,可除了小侄,還有誰能有此能耐?”言語間,張繡傲氣畢露,顯然,對自己武藝非常有自信。

聞言,張濟也是點了點頭,正如張繡所說,這個任務,恐怕除了張繡外,軍中還真沒有人有如此本事,念此,張濟不由陷入掙扎之中。

見張濟猶豫,知道張濟是擔心自己,張繡心中一暖,趁熱打鐵道:“叔父勿憂,小侄到時見機行事,不會有事的。”

“好吧,汝且去安排,一切當心,不可胡來。”張濟聞言,也沒有其他人選,只得答應下來,同時,張濟對身後道:“胡車兒,汝與少主同去,記得保護好少主。”

“諾。”張濟話音一落,在張濟身後,行出一個身高八尺,強壯如牛的壯漢,壯漢渾身肌肉結實,雙手提著一對雙錘,沉重無比。

壯漢正是胡車兒,在《三國演義》中,正是胡車兒將典韋灌醉,而後偷掉典韋雙戟,導致典韋為保護曹操,戰死宛城。

隨後,張繡領著胡車兒,在軍中挑選了一百精壯,換過商賈的衣物,駕著馬車,往函谷關而去,身後,張濟下令將士,將馬蹄裹布,緊隨而去。

。。。。。。

函谷關。

將士們正認真檢查著過往行人,任何有嫌疑之人,都不會輕易放過,而負責守關的將領,正是以前的黃巾將領,任振,任文興。

算起來,任振投效向雲的時間比起張遼要早得多,然而,比起張遼來說,任振總歸能力有限,潛力也沒有張遼大,自然沒有張遼更受重用。

不過,好在任振也有自知之明,自家人知自家事,自身多少本事,心中比誰都清楚,因此,對於張遼為主將,任振心中倒沒有多少不適,做起事來,依舊人如其名:認真(任振),用一絲不苟來形容也不外如是。

在關門前,任振仔細打量著過往行人,一見到可疑者,便會讓士卒上前搜查。

如此反覆,雖然有些單調,但任振也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煩躁。

此刻,空中烏雲低沉,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顯得稀疏不少,任振緊繃的心,也稍有放鬆。

“將軍,有一隊人馬過來了。”

就在這時,牆頭上一個眼見計程車卒眺望遠處,突然與任振彙報道。

任振聞言,順風望去,果然,在函谷關遠處,道路盡頭,一對商賈,正駕著馬車,往這邊緩緩而來